已经很晚了,吹完头发睡了过去。
重回年少的庇护所,这次他睡得格外好,和温宋离开前求他睡在一起时一样。
第二天,外套加急送干洗店,他去超市买了生活必需品,回家洗漱洗澡又出门去甜品店吃舒芙蕾。
漂亮软软的舒芙蕾安静地落在碗中,上面铺有奶油,散了蓝莓,薄叶点缀,纪漾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勺,入口即化,味道和以前一样。
中下午时他去美食街私人御菜馆吃蟹黄拌面,比之前的外卖好吃。
不真实却异常充实的一天过去,纪漾漫步在世纪大道上,前天晚上的青年们还围在那,尖叫声似乎要冲破云霄,他们是快乐的、热烈的、做事不计后果的。
纪漾没去,朝着 66 街的方向走,a 国治安很差,像销金窟和秀场独大的局面形成,晚上枪击声也不足为奇,警车呜呜地叫着。
纪漾躺在床上,两条腿在下面荡来荡去,他始终觉得食物只填满了胃,心脏很空。
要是手机在的话就好了,纪漾翻身睫毛刮过被子,不受控地闭眼,想给温医生打电话。
自己走这几天也不知道温医生怎么样了,纪漾伸手摸向从干洗店拿回的外套,搭在脑袋上,鼻息间只有淡淡的清香。
温医生那么大度的人,怎么会计较这种小事。
——
晚上七点三十七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 66 街,里面下来身高腿长的男人,他穿着黑色大衣,指尖留有一点猩红的烟。
手机发送的照片比对 66 街区 138 号,他十五岁时来过,后来再来时一直没有碰见想见的人,温宋倚着车门看附近的房子,神情中颇有想在这里购置房产的意图。
来之前他吃了药,抑制信息素扩散,他现在很困但精神上极度亢奋。
想把人带走,可小猫不是这么养的。
昏睡中门铃急促地响了两声,纪漾没睡熟,拿上外套往门的方向跑,应该是醉汉按门铃敲门骚扰。
恐吓两声就过去了。
纪漾没心没肺地穿上外套,室内没开灯,门外昏黄的小灯亮着,透过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似乎被人刻意捂着,纪漾握着门把手和门外人较劲。内心猖狂,他还没走主线剧情不可能出事。
门外突然安分起来,纪漾猛地察觉到不对劲,抬脚就跑,砰的一声门关上,纪漾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腿缝被人抵着,不上不下,难堪至极。
醉了的痴汉?这种还让他给碰到了。
挥拳过去,人不怕死地凑在颈间,青柠香气带着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勾得纪漾手抖泄力又被呛得转头,熟悉的嗓音响起,脑海中自动转化为温宋拽他去厕所的场景。
“小宝,钓鱼呢?”温宋说着,拦腰将人提了下,纪漾一怔,他半坐在温宋的腿上,严丝合缝。
纪漾努力靠在门上,扬着下巴笑得挑衅说:“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