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她认为,万事万物皆是此起彼伏,此消彼长。他高兴的时候有多高兴,他生气的时候就有多生气。他的感情,一向都是这样浓烈,这样爱憎分明的。
甚至是连八卦图,也不能跑出那一个圆圈,去另外再去画出一点别的什么东西来。
如果真是另外去画了,反而是另类,反而不美,反而倒像是一个残缺了。她是完全可以接受一个人比较有能力,但是有点横的了。
她以为她和云,和小叶一样。是漂泊的云,是随风飘荡的树叶,她是没有根的。
直到现在,认识了冼锐,并且和他分手了,她才开始想这个问题。原来她是希望的“希”,是两条大江大河,是心胸宽广的,是有根有源头的。
就是留在冼锐身边,她也是有能力和他,和他手下的二十号人,以及以后更多的人处好关系的。就算是她现在离开了他,那以后她也是相信自己是有巨大的潜能的。
她是父亲的女儿。她像她父亲一样,是可以广结善缘,是可以广交朋友的。这一切,都是冼锐赐给她的福份。
云和小叶,也是有根的。只是她们像她以前一样,没有去寻找。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不是的。过去的事,对过去和现在没有用,但是对未来有用,她这是在继往开来。
她和冼锐,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成,才是正常。成了,反而才是,非常罕见。
因此,她没那么伤心的。
她忽然想起来了,她给冼锐的那封信,收信的地址是一个巨大的公司,在全国都有点名气。她在新闻上看见过,是“江西省十大纳税光荣户”。
然而他却告诉她说,那是他家的地址。他以为她不知道,她也没有告诉过他,她其实是知道的。
在一个几千人的公司之中,他居然收到了她的那封来信。那他与那家企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想想就全身直冒冷汗。
也许,是她走得太高了。
也许,是真的是不合适。
连小王和小李都没有说什么,他们直呼着他的大名。
而她却,自己把自己——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