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厚重的棺木闭合，棠梨正式陷入沉睡。
在棺木之上，有七炷猩红如血的长香。
一炷香代表着一天，沈渊必须在七炷香结束之前，完成剩下的两个任务。
此时沈渊才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周不言算卦后建议自己尽快完成特殊怪谈了……「哑卦师」这职业算尽天道，果然可怕。
沈渊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猩红的棺木。
“从属空间，我想再问几个问题。”
【好的契约者，请问】
“「人王泪」是真是假？”
【经核查，是真的】
“现在棠梨这种状态，我还能不能使用「灵焚」？会不会对棠梨造成伤害？”
【可以，「灵焚」技能使用不受影响也不会对从属造成额外的伤害】
“明白。”
沈渊了然点头，目光冷厉，退出了从属空间。
他并没有将沈曦一起带出来。
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危险，沈曦留在从属空间之中会更加安全一些。
……
走廊之中，死寂无声。
空气之中仿佛还残留着惊天动地的余波。
众公会的会长没有一人离开，全都在座位上回味今天的经历。
简直是和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极限，要是心脏不好的，很可能都承受不住。
角落阴影。
周天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似闭目养神，枯瘦的手指却在座椅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目光有些担忧地扫向周不言。
周不言依旧保持着盘坐掐算的姿势，卦象还未算完！
一般卦象可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啊……
莫非周不言算到了什么关键的内容？
到底是什么呢？
算沈渊？
算棠梨？
还是算今日这局势？
就在周天成沉思的时候，周不言猛地睁开眼，一口暗红色的逆血毫无征兆从嘴角流出。
他的瞳孔深处还残留着并未散尽的恐惧。
周天成第一时间起身扶住了周不言，一脸担忧。
周不言急速喘息着，视线艰难地转向了自己的爷爷。
他颤抖着抬起左手，朝着周天成缓缓伸出了四根手指。
周天成目光微凝。
这是他们周家的惯用手势。
这四根左手手指表示他算出的卦象是4等。
周天成立马看向了周不言的右手。
右手指头的数量将决定是天、地、人之中哪一个境界。
周不成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能让周天成算这么久，还如此惊恐的……只有一种了。
果然。
周不言的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
天级4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