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提起明晚他有演出,希望向裴也可以来。
向裴点头:“阿树哥的现场很厉害,正好取经。”
阿树说:“陈召南没有过来?之前竟然在娱乐新闻里看到他,听说和某位网红在一起。”
“他最近失恋,精神不好,好几天没出门。”
“他也会因为失恋难过?”
阿树意外,印象中的陈召南像只花蝴蝶,飞过万花丛,没谁能让他长久停留的,也不会为情所伤。
刚好游景推了玻璃门出来,带来一阵热意。向裴看了他一眼,转回去跟阿树说:“这次不太一般。”
阿树打车走的,没让游景送,说要是让大飞看见就不好了。
游景开车过来又喝了酒,刚好向裴做 “代驾”。向裴说他今天来找游景,是陈召南拜托的,他说有一套睡衣在游景家,他想拿回来。
向裴不知道这套睡衣的事情,游景知道。
睡衣在他家放了好几年,还是路边随便买的不值钱款式,陈召南也没提过要拿回去,现在两人一闹,他就让向裴过来拿,明摆着别有用心。
想跟游景谈,又不好意思。游景可太了解陈召南了。
游景打开车窗,冷风逼进来,他冷笑一声:“可真会麻烦人。”
向裴说:“也不全是为了这个答应他。”
游景嚼着口香糖,呼出来的气一股新鲜薄荷味,他扭头,问向裴还因为什么。
“还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跟他绝交。”
游景失语,绝交这词是高中生才会想到的友谊间最恶劣的情况,两个岁数不小的成年人用这词,幼稚。
“我没说要和他绝交,只说就当不常联系的普通朋友,我说你...” 游景卡了壳,“他叫你问的吧?”
向裴没回答,游景又说:“小时候谁让你去他家吃饭,谁没事给你塞糖,你叫我哥还是叫他哥?”
向裴妥协:“我也想知道。”
口香糖被吹成了一个圆的泡泡,在风中抖动,不一会就破了,声音响亮清脆。两人沉默了半晌,游景心中的烦闷像涨潮时的海水,汹涌着漫过沙滩,他坐不住了。
游景没忍住问:“他怎么样?”
向裴猜不透游景想听什么,便实话实说:“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你去看看他就知道了。有时候习惯了生命中的某一个人或者事,突然他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不会好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