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文臣不止握着兵权,还打压武将。如此情况下,北昭国有野心南下也就不奇怪。
“我听说,关外的冶炼手艺不行,武器比咱们大越相差太多。”她跟着说了声,这些是重五告知她的。
大越朝冶铁技术成熟,打制的武器锋利耐用,是北诏没办法比的。
说起这些,不免让她想起一件事,是詹铎从去年就开始查的,那件兵器丢失的案件。
这种官家锻造的兵器,上头都会打上标记,普通人根本不敢动。要说找铁匠融掉重铸,也有风险,万一被官府知道,免不了一顿牢狱,更甚者掉了脑袋。
“瑶衣,你知道的真多。”楚娘道了声。
袁瑶衣笑笑,没再多说。
正月十八,日头一天比一天暖,寒冬中冻硬的土地,慢慢有了松缓的迹象。
袁瑶衣在院中晒被褥。
自从上元节那日之后,彭元悟没再来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詹铎从中做了什么。
这时,院门敲响,她过去开了门。待看到外面的人,心中轻轻一叹。
外面站的正是詹铎,他轻易察觉到袁瑶衣面上变化,也没多说,跨步进了门槛。
他才进来,手拉上她的手臂,带着往门台旁边一站。
“大人又来作甚?”袁瑶衣问,便抽着自己的手臂。
话音才落,又有人从大门进来。这次是许多人,前后整齐的进来院门,有的搬着东西,有的提着东西。
“送去屋里。”詹铎抬手指指正屋,那些仆人会意,手脚利落的将东西送去正屋。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又忙碌,仆人进了出,出了进。连婶站在一旁,也不敢多问什么。
正好来串门的刘嫂,更是惊讶的张大嘴巴,有心想问连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袁瑶衣看着送进去的那些东西,有公文信笺,有文房四宝,还有各式平常日用器具,都是詹铎他本人的
“大人,你”如今,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詹铎看向她,淡淡开口:“我来厚山镇查一桩案子,可能需要呆在这边一些时日。”
“大人查案,来我家是为何?”袁瑶衣问。
詹铎抬脚踩着下门台的阶梯:“这次的事情太急,我还没找到住处,在你这儿借住几日。”
袁瑶衣嘴唇抿紧,胸口发闷:“你”
“瑶衣。”
这时,楚娘走到院门外,朝门内唤了声。
袁瑶衣不想理会詹铎,迎出院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