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从外地归来,应当有很多事要做,不该在我这里久留。”她继续道,期望他明白过来,离开便是。
该说的她已说出,她不会跟他回去,也不想再与他有纠葛。她与他终究不同,她只想简单过活,而他是人中龙凤。
她同样知道,现在决不能一丝的松懈,一旦被他带回去,她将永远被他拿捏,再无办法逃离。
詹铎皱眉,鼻间送出一声冷哼:“彭元悟就这么好?”
好到让她甘愿离开国公府?
不禁,他想起适才在街上,她与彭元悟并排而行,她柔柔纤巧,彭元悟提着花篮,不知说了什么,竟是逗她发了笑。
“天晚了,世子回去吧。”袁瑶衣道声,抬起手做了个请,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手才将抬起,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上攥住,接着不待她反应,便拽着她往外走。
袁瑶衣脚下被带了一个踉跄,不受控制的迈步去跟上他,反应上来便开始挣扎,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随我回去,这桩事我便当做没发生过。”詹铎面色冰冷,手里越发攥紧了些。
她让他走?她难道不知道,他来这里是带她回去?
自然,女子的那点儿力气在他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拉着她出了正屋。
袁瑶衣心中大骇,眼看被拉出屋,她一只手紧紧把住门框,使尽了力气将半边身子卡在门上。
感受到些微的阻力,詹铎回头去看,就见袁瑶衣缩着身子,把住半边门扇。
“我不回去!”她摇着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出来,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回去,她不想做他的妾,不愿在那阴沉的大宅中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
詹铎的双眼危险眯起,薄薄的唇送出几个字:“看来,你真想嫁他。”
不过一个会点儿医理的小子,说两句花言巧语就让她动了心吗?那他呢,不是他一路带着她到了京城?
“是,”袁瑶衣回他,只想让他快些放手,“世子既然知道我要嫁人了,就请放开!”
“袁瑶衣!”詹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间挤出,好似要将这个名字磨碎。
袁瑶衣一点儿不敢松力,生怕被他给拖走,把着门的手指抠进棂格,勒得生疼。
她一声不吭,只用自己的行动给他回应,她不跟他走。
“呵!”詹铎忽的笑了声,眼睛盯着那门板上方的棂格,女子细柔的手指抠破了糊纸。
她应该知道,他这边一用力拉她,她的手指有可能被折断,可她就是不松。
夜黑着,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眼中的反抗,不再有他熟悉的乖顺柔婉。
他这一声轻笑,让袁瑶衣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