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做这些事,但不能稀里糊涂,万一里面没有珍珠,抑或数量不对,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婆子气得翻白眼儿:“你是说我故意刁难陷害你?”
“没有,”袁瑶衣摇头,语气中不见半分急躁,“只是夫人吩咐你领着,你t不该留下确认吗?再者出了岔子,谁回去也得受罚不是?”
“你”婆子嘴巴动了几动,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能走回来站在墙边。
见此,袁瑶衣便蹲去了雪堆旁,那个红木雕花匣子搁在一旁。
雪堆堆得很大,都快有半面墙高了,照着婆子所说,是怕漏掉珍珠,故而将那一片的雪全扫了起来。这故意为难的意思,当真够明显。
日头升高了些,强烈的光洒下,照着墙下的这一处地方。
并不急着扒拉开雪捡珍珠,袁瑶衣看着面前的雪堆。和家乡的雪不一样,京城的雪真的更软一些,像棉絮,家乡的更硬,有点像冰碴儿。
“娘子看什么,怎么不动手?”婆子催促道,两只手冻得拢在袖中,脚下来回跺着。
袁瑶衣抬头看她,见人缩着脖子一脸怨气,实在滑稽:“雪和珠子都是白色,看得我眼疼。”
婆子皱着眉,语气冷硬:“那也得找,你快些。”
“我有个办法,能快些找出来。”袁瑶衣道,遂站起身来。
“那你倒是快点啊。”婆子被冻得烦躁,也不知道这顿为难是给这小娘子的,还是给自己的。
听到婆子这样说,袁瑶衣也不耽搁,直接走回了正院。
婆子没料到她会如此,赶紧跟上,等跟进院中,就见袁瑶衣端着个盆从水间里出来:“你,你要做什么?”
“找珠子。”袁瑶衣不理会对方,端着水盆走回到雪堆旁。
她把盆放下,然后抓了把雪放进水盆中,水盆里是热水,雪瞬间便化了。
追出来的婆子看着,遂也明白了袁瑶衣的意思。
“有一颗了。”袁瑶衣从盆地捡起一颗珠子,举起来给婆子看,然后放回到匣子里。
她这样做很有效果,但是水必须常换,待一盆水凉了,她便端着盆想回去换。
婆子伸手将她拦住,皱眉问道:“你不会用手挖?”
本就是用这件事老敲打她,她倒好,端着热水来泡雪,真当正院是德琉院?
袁瑶衣端着盆,解释道:“乱挖伤损到珠子怎么办?还是用热水的方法好。”
“可你看看,”婆子指着墙下那块地方,“你把水泼在那儿,一会儿就冻成冰了。”
这个时辰正是府里忙碌的时候,不少人会往正院这边来,听见有人在墙边吵吵,不免就会多看两眼,然后得知大公子带回来的小娘子,被纪氏吩咐从雪堆里捡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