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袁瑶衣已经退回到塌边,离着詹铎四五步远,他就站在珠帘前,他说有点醉酒。
心口还在砰砰跳着,方才她几乎和他靠上
“我找连婶熬点儿解酒汤。”她道,说着便往房门处走去,步子很快。
“瑶衣,”詹铎唤了声,“不需要,我睡醒就好了。”
他站在原处,看着她小跑着像是要逃离般,果然是吓到她了吧。
袁瑶衣手才碰上门板,闻言也不知该不该开门。接着,耳边是珠帘相碰的声响。她侧过脸去看,见是他回去了内室。
他脱了鞋子、外衫,继而放下床帐躺去床上,独留一盏灯还亮在桌上。
“睡吧,”他的声音传过来,“外面冷,跑出去容易冻着。”
话落,房中再没有声音。
袁瑶衣看着内室,那盏灯好像是故意给她留的,怕屋中太黑看不清路。
心境此时略略平静,她呼出一口气,边上的桌面还摆着水壶和杯盏
对,他只是有点醉,就像他喝水时不说话,只是木木的坐着。确切说,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怕她碰到头,出手相拉。
夜深,她见内室没了动静,重新回到了榻上。
第27章 第 27 章
船继续在运河上行进了两日, 离着京城越来越近,同时也越来越冷,只在甲板上站一会儿的功夫, 便觉得冻手冻脚。
“前面,你看那儿有座塔。”耿芷蝶站在船头,翘着脚尖,抬高的小手指指去前方。
袁瑶衣顺着看去,远处的山包上的确矗立着一座灰塔:“那儿就是延州府?”
前面她听连婶说过,过了延州府便是京城。
“那里是延乐山,在延州府城外。”耿芷蝶双手抓着船栏, 两只脚在甲板上跳, “从那里往前走半日,就到京城了。”
袁瑶衣见小姑娘蹦跳着活泼,手过去握上对方手臂:“小心些,栽进水里去可就不好了。”
“知道。”耿芷蝶笑,不再闹腾。
招嬷嬷在一旁道:“袁娘子与我们家姑娘倒是合得来。”
这时,重五走过来,说今晚船会停在延州这边的渡头,明日再启程回京。
耿芷蝶听了,抬头看着还算明亮的天:“这都没天黑, 肯定能赶回京城的。”
“姑娘, ”招嬷嬷唤了声,“詹大人还有事要做。”
“他又要下船?”耿芷蝶绷着脸儿, 詹铎人不在这儿, 她也就生了点儿胆气, “还不让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