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日就做裁判!”
其他宫女和太监们则是叽叽喳喳的分好队,站在了木制球门的两侧。
“姐姐看球!”徐傲梅一个漂亮的倒勾,绣着金线的鞠球在空中划出弧线。
她束发的红绸也随风扬起,像团跳动的火焰。
沈清歌足尖轻点,裙裾翻飞间稳稳接住来球。
她灵巧地绕过两个小太监,发梢还沾着几片雪白的梨花瓣。
然后停在球门不远处,用力一记长射,那鞠球擦着小邓子的指尖,“咚“的一声正中对方球门。
“姐姐这准头也太厉害了。”徐傲梅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杏眼里满是钦佩。
沈清歌束发的丝带则刚好松散,贴在鬓角,对着小邓子莞尔一笑。
“小邓子,你要跳高一点才行。”
当两队踢得正是酣畅淋漓的时候,宫门处的阴影里,一道玄色身影不知已伫立多久.......
因为病了半个月,沈清歌的腰身比往日更显纤细,束腰的红绸带也随着她轻盈的动作翩翩飞舞。
萧珩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沈清歌,她沾染着汗水和梨花的发丝,在细碎的阳光下明媚耀眼,和前世抚琴温婉的样子截然不同。
萧珩倚在朱漆廊柱上,不自觉地看得入了神。
“啊!”徐傲梅一声尖叫,那蹴球突然偏离了轨迹,朝着萧珩的地方飞去。
“嗒”的一声轻响,萧珩的黑金长靴就稳稳地踩住了滚来的蹴鞠,然后弯腰拾起。
“陛下恕罪,是臣妾准头不好。”徐傲梅连忙跪了下来。
而沈清歌看见萧珩愣在原地,拉着徐傲梅的衣袖小声地问:“陛下怎么来了?”
“哎呀!”徐傲梅一拍脑袋,“我忘了告诉姐姐,陛下昨日说过今日要来棠梨宫踢蹴鞠的。”
沈清歌微微蹙眉,想抱怨两句又舍不得。
不过她那窘迫不安的样子自然被萧珩尽收眼底。
她害怕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小兔子,睫羽不停扑闪。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蹴球,忽然轻笑:“朕来晚了。”
徐傲梅挥了挥手,“不晚不晚,陛下正好。”
萧珩撩起了玄色衣袖,将蹴球踢了回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沈清歌的脚下。
沈清歌接过蹴球,抬眸与萧珩四目相对。
萧珩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似深潭下的暗流。
徐傲梅眼见萧珩加入了,突然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既然陛下您来了,臣妾和姐姐不如讨个彩头......”
萧珩轻笑,“哦,梅贵人想要什么彩头?”
徐傲梅抬起下巴,“如果臣妾赢了,想在宫中成立一个蹴鞠队。”
“准了。”随后,萧珩眉毛一抬,“既如此,那朕也要讨个彩头。”
“陛下什么好东西没有啊,怎么还跟我们两姐妹要彩头?”徐傲梅跺脚急道。
“如果朕赢了,沈答应帮朕绣一个香囊如何?”他一边说炽热的眼神不经意落在沈清歌的身上。
沈清歌突然脑子嗡的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