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谨记。“她深深拜了下去,额头一片冰凉。
萧珩的仪仗刚走,徐傲梅便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指尖止不住地发颤。
方才那小宫女的哭嚎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沈姐姐......”她声音发飘,“那个小宫女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看见她和宁嫔的大宫女夏荷在丹凤宫的假山后说话......”
沈清歌扶她到凉亭里坐下,递过热茶。
“我知道宁嫔容不下一个宫的我,”徐傲梅突然笑了一声,眼里却闪着水光,“只是没想到,姐姐都告病不出门了,她还不肯放过姐姐你......“
“她向来如此。”沈清歌望向宫门外,“先前针对月答应,如今又针对你我,往后......”
“月答应如今风头无两,宁嫔自然要全力对付她。”说完徐傲梅又轻叹一声,“说起来,月答应倒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
沈清歌心里轻笑一声,这个月答应可不简单。
不过现在不必告诉徐傲梅这些事,她转过头安慰着她。
“妹妹别怕,今日陛下当众落了宁嫔的面子,想来我们以后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姐姐......”徐傲梅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幸好这深宫里还有你在......”
沈清歌一把攥住徐傲梅的手指,“傻丫头,我们是姐妹。”她望着徐傲梅含泪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会永远会抓住你的手。
而宁嫔刚回到丹凤宫昭阳殿,便猛地将手里的鎏金手炉狠狠砸在了地上,炉中炭火纷飞,溅在了满殿的宫人身上。
宫女和太监被吓得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最后还是大宫女夏荷膝行上前跪到了宁嫔的脚下。
“哪个不长眼的惹娘娘生气了?”
“你还有脸问!”宁嫔反手一记耳光甩在了夏荷的脸上,护甲在她脸上生生刮出三道血痕。
夏荷顾不上擦血,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宁嫔看着夏荷不停磕头的狼狈模样,心里的气消了三分。
而且此事倒也怪不得夏荷,只是那贱人巧舌如簧,蒙蔽了陛下罢了。
她扶起夏荷,“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沈答应,她明明就是装病,陛下还偏偏信了她。”
“娘娘息怒,”夏荷忍着痛奉上一杯凉茶,“她既然爱装病,索性让她装个够。”
她又凑近了压低声音,“一个不侍寝不得宠的答应,连给娘娘提鞋都不配。”
宁嫔接过茶盏,眉眼逐渐舒展开来,“宫原想着她未殿选便入宫,必是个厉害角色......如今看来,倒真是个没福分的病秧子。”
“所以依奴婢所见,”夏荷凑近耳语,“沈答应不足为虑,倒是月答应,如今夜夜承宠......“
说到月答应,宁嫔的眼神一厉,“别提那个贱人了,如今本宫看她是得宠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夏荷点点头,“娘娘是该敲打敲打她了。”
但是宁嫔又想起了萧珩今日提醒自己不要过问后宫之事,想来必须做得更隐蔽点。
夏荷,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