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清歌的脸颊瞬间烧得火辣辣,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等到萧珩的身影远去,春桃才好奇地问道:“小主,怎么陛下没待多久就走了?”
沈清歌淡淡回道:“我身子不适,便劝陛下去徐妹妹那里坐坐。”
春桃闻言,急得直跺脚,“小主,你身子再不好也不能将人往外推啊。”
沈清歌柔弱无骨的手抚在了春桃的手上,“无妨,有时候陛下的宠爱也不一定是好事。”
春桃哪里知道里面的内情,只当是自家小姐太过佛系。
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幸好是梅小主,要是让宁嫔娘娘抢了去,那她更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了。”
原来拂翠姑姑今日回来已经提醒过了大家,少去招惹宁嫔娘娘,见到宁嫔娘娘的大宫女夏荷也要避让三分。
而宁嫔娘娘姜宁此刻正在昭阳殿里撒泼,随手拿起桌上的青瓷杯盏就朝着王公公的脚下砸去。
“王德才!你没告诉陛下今日是我的承恩日吗?”
王德才听了更委屈,自己就是告诉了陛下这事才挨了李川那兔崽子一巴掌。
“宁嫔娘娘,奴才自然是说了的啊,但是陛下还是执意要去见那染了风寒的沈小主,奴才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姜宁听他这般解释,这才稍微消了气注意到了王德才脸上那个还泛着红的巴掌印,“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王德才摸着自己红肿的脸,正愁没地方诉苦,“陛下,陛下赏的,是那李公公动的手。”
姜宁冷哼一声,“好啊,陛下居然为了那个病秧子动怒?这狐狸精给陛下下了什么迷魂药。”
一旁的大宫女夏荷跟着说道:“娘娘,依奴婢之见,那沈小主是故意装柔弱勾引陛下,要不然让奴才去查一查内情。”
王德才闻言微微抬头,“娘娘,敬事房的人已前去核实过,沈小主确是感染风寒,身子虚弱。”
姜宁听懂了夏荷的意思,“本宫说她故意,那便是故意。夏荷,你派人这几日把那贱人跟紧一点。”
然后她又看向李德才,“陛下昨晚可是在那贱人处歇下了?”
李德才摇摇头,“陛下没待多久就走了,哪儿也没去。”
姜宁一下子笑了起来,“也是,装柔弱只能博得同情,哪里能博得宠爱呢,那贱人还是太蠢了。”
她的眼神又飘向右侧的倚梅阁,“梅常在那边呢?安分吗?”
夏荷恭敬地回道:“回娘娘,梅常在在沈答应那里踢了一下午蹴鞠,吃了晚饭才回来,没有什么异常。”
姜宁闻言,眼眸微微眯起,“蹴鞠?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贱人。”
得到了情报之后的姜宁安心地睡下了,而沈清歌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本就有些风寒入体,加上萧珩当着她的面拆穿了她的谎言,沈清歌晚上又做梦了,梦到前世萧珩杀死自己那一天。
“别杀我!”身体恐惧的本能迫使她睡梦中都喊出了声。
门外守夜的春桃听见吓得冲进了屋子里,“小主,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清歌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到平复了一些才回道:“没事,只是做了噩梦。”
春桃看她脸色可怖,伸手探了探沈清歌的额头,一股灼烧感烫的春桃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主,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