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机密,尊主不交给上四尊位,居然会指派给你?”
“得尊主信任,今某之殊荣。”
今歌白缓缓勾起唇角,眼眸冰冷凉薄。
“以越距手段谋求上位者,自是与此无缘了。”
聂长风眸光微变,略略沉下面容,浮现阴戾之气。
“不过在本君手下栽倒一次,玉衡使竟记恨至今。”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今歌白悠闲垂着眼眸把玩酒杯,未去看他一眼。
“本君报什么了?”
聂长风:“我那二十名下属,是你所杀。”
今歌白略微后仰,抬起面容,“出行任务遭逢变故乃是常情,玉衡使倒不必因你我私人恩怨,将损失赖在我头上。”
聂长风冷笑一声,“你消失三百年期间,仅会定期现身在越州云城的夜明赌坊,而最后一次现身在那处,却是在期限之外。”
“刚刚好,本君的下属在云城之外消失无影,尸骨无存,时间吻合,你敢说,这与你无关?”
今歌白嗤笑,“牵强附会。无端的猜测,永远都无法成为证据。”
“这是你教我的。”男子眸中掠过一瞬利光。
聂长风一手按在桌沿,指骨与青筋清晰分明。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今歌白。”
红衣青年从喉中磨出话语,字字喑哑狠戾。
他起身便走,还未踏上栏杆,身后男子幽然出声。
“聂长风,你的身体不复从前了吧。”
红衣青年蓦然顿步。
今歌白掀起眼帘,“乱神……还是离魂症,修炼噬心夺魂咒,最终却反噬了自己的神魂,我说得可对?”
聂长风佝肩回首,目如鹰隼利瞳。
“你怎会知道?!”他低狠质问。
“我从何得知,你不必过问。”
“你只需知晓,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剥夺你的位置,一切应属于我的,皆会回归我手。”
今歌白噙笑垂眸,修长五指依次蜷于掌心。
“届时聂兄若无处可去,本君营下倒愿为聂兄留得一席之地。”
“只是就得委屈聂兄,唤本君一声‘大人’了。”
方才神采昂扬的红衣青年,此刻步履沉重,脸色煞白。
那厮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真让他心底慌神,意念纷杂不安。
他如何得知他身遭反噬一事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此事绝不可传到尊主耳中!
不,是绝不可让尊主认定他失去七星之格!
“今歌白,别狂妄自大了,即便再战一场,本君也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