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季始是一个难以忍耐的人,但祂在陈理面前会展示所有的克制。
直到这剂药的注入。
……
气息、触感、温度。灼热的火焰在血液沸腾,靠近的距离成为最恰当的一类催化剂,将季始的理智焚烧。……祂想要更近一些,更亲密一些,更贴紧一些;祂想得到,祂想索取,祂也想占有。
呼吸似乎在颤抖。
逼仄的黑暗,空气都仿佛变得滚烫……
触手将人送进怀里,季始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眼前的脖颈,隐没于皮肤下,又黯淡于光线里的鼓动的血管。对一个兽类而言,血液是绝对优于其他任何体/液存在的物品,因为它最直观、最直接、也最野蛮地代表着标记与占有。
尤其在此刻,在祂难以冷静的此刻,季始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咬下去……
咬下去。
咬下去!
哐啷!
卡在柜门的锁链剧烈摇晃,它们相互碰撞,发出了让人心惊的声响。
季始的手抓住了陈理的肩膀……
祂身体一侧一转,而后双手抓着肩膀猛地往下一压,两人的站位就瞬间变换了方向!
原先是祂靠着柜壁,陈理在他之前;现在却是陈理对着柜壁,祂在陈理之后。
触手灵巧的将人的手束缚。
季始缓慢靠近了陈理,靠近气息,靠近脖颈,靠近血管,靠近血液……很快,祂的鼻子抵上了那片肌肤,柔软、温暖;然后祂的唇压上了那片肌肤,细腻、滚烫;祂好像将陈理全部包裹,又好像陈理将祂全部围绕,最后,祂的牙碰上了那片肌肤。
只要祂想,下一瞬,这里就能溢出血液,浓郁而野蛮的气息将会把两个人同时标记。
咬下去……
咬下去。
咬下去!
哐啷!
卡在柜门的锁链再一次剧烈摇晃,但这回不是因为季始的手抬起,而是因为祂的手猛地落下!
铁锈的味道似乎在唇齿间流转。
祂彻底咬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直配合祂所有行动的触手却忽然动了起来,它在咬下的瞬间将人推开;落空的尖牙直接落在了祂自己的唇上,伤口瞬间淌出血液,祂自己血的气息将祂整个人笼罩!
“……”被推开的陈理呼吸微滞。
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才会让季始将他推开,但直觉告诉他,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