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唉叫出声,被扑上来的徐子健护住,这小孩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着徐世继怒目而视:“你不是我爹地,你是坏人!”
“你、你们……”徐世继气急攻心,身体发抖,在众人惊呼声中捂着心口厥了过去。
徐燊去厨房里倒了杯水,回来时刚巧看到这一幕。
徐世继晕倒在沙发上,手忙脚乱的一众人围上去。
最后是其中最镇定的湛时礼提醒管家叫医生,抱住了徐世继的脑袋帮忙掐人中。
闹剧收场。
徐世继中风,被直接送去了医院。
病房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围在病床边,关心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徐世继。
徐燊觉得无趣,转身先出去了,湛时礼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被身边的徐子康拉住手:“nic,我……”
湛时礼的视线收回,淡声道:“走吧,很晚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徐子康有些犹豫:“但是爸才刚醒……”
湛时礼道:“都挤在这里没意义,先回去吧。”
徐子康见病床前确实没有自己能插进去的地方,只能作罢,点了点头。
湛时礼推着他离开,送他进电梯,叮嘱:“回去早点休息。”
徐子康问他:“你呢?什么时候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吧?”
湛时礼不在意地说:“先看看老板这里的状况再说吧,老板进医院的事不能让外界知道,我在这里守着随机应变。”
徐子康道:“那辛苦你了。”
“回去吧。”湛时礼没有再多说,帮他按了一楼,退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前的最后一刻,徐子康看到湛时礼转过头看向另个方向的侧脸,微微一愣——
刚在病房里,他这样看向的人,似乎是徐燊。
湛时礼没有回病房,走去走道尽头的露台,徐燊果然在这里,在凉风中悠然看夜色。
“你爸醒了,你不在病房里待着?”湛时礼问他。
“那边人够多了,不需要我,”徐燊微微摇头,示意湛时礼看前方远处的维港夜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对二少爷来说也是,”湛时礼提醒他,“老板变成这样,二少爷比你更高兴。”
徐世继病了这么久,这一次即使不更换主席人选,也非得任命一位代主席不可,在徐子仁眼里舍他其谁。
徐燊轻蔑一笑:“我怎么会给别人做嫁衣。”
他回头看向湛时礼:“nic,再帮我个忙好不好?”
湛时礼没问他要自己帮他做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嗯。”
徐燊稍微意外:“你答应了啊?”
“答应了,”湛时礼说,“能帮就帮。”
徐燊靠过来,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nic,你真好。”
湛时礼揽腰将人拉近,侧头碰了碰他的唇。
夜色下星火渺渺,不知哪个方向飘来乐声,有些耳熟。
徐燊跟着轻哼,呼吸的热度就在咫尺间。
with the love of my life,
in your golden hour.
是那日他弹的那首钢琴曲。
所有微妙隐秘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凝滞,然后悄无声息地发酵。
湛时礼看到他眼里闪动的亮光,忽然就觉得,是假的也无妨。
留住这一刻就好。
第40章 枪吻
下午下班,徐燊直接开车去医院。
乘电梯上楼时他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
徐世继如今在医院长住,心脏机能退化加上轻度中风,短时间内都不能出院。
病房那头很安静不见其他来探病的人,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徐家人各有各的事情,没谁会每天往医院跑。
徐燊推门进去,徐世继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强撑起身体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手抖碰到杯子没拿稳,玻璃水杯滚落地上“砰”一声四分五裂,浇了一地的水。
徐世继面色愤懑,用力一拳砸在了床上。
徐燊走上前,另拿过了一只杯子倒了水递过去给他:“爸喝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