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don't
want
to
be
like
me,
don't
wanna
see
all
the
things
i've
seen,
i'm
dying,
i'm
dying.
you
don't
want
to
get
this
way,
famous
and
dumb
at
an
early
age,
lying,
i'm
lying.”
两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由于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洁癖,裴聿珩还是先把黎昼裹上睡袍放到沙发上,又去简单收了一下落地窗和厨房岛台才抱她上床。
他们似乎都没有多少困意。
“快四点了,裴聿珩。”
点亮手机屏幕,黎昼喃喃道。
“你明天有没有课啊......明天是周五吧,我记得周五是冯讲竞赛课。”
“嗯。”
裴聿珩轻声答道。黎昼这段时间完全投身学习,早已经不在意每一天究竟是星期几,“反正都他妈得学这个习。”——黎昼曾充满怨念地说。
“我明天不去附中了,在家陪你。”
黎昼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取了根烟,随即将烟盒和烟灰缸放在自己身边,方便拿取。她点上,轻声说:“其实刚刚我一开始和你说恐高,是真的。”
“我恐高非常严重,站在二楼栏杆处就会手脚发软,附中初中部有四楼,我每次上去的时候感觉地面都是斜着的,会晕眩,恶心。...家里留了落地窗的原因是夜景好看,其次是......我讨厌自己这样,我想做一些‘练习’。”
裴聿珩一怔,在心里暗骂自己竟然忽视了她的恐惧,只以为是由于不安而随口说出的话。
“但没关系啊,想到是被你抱着,也多少有了点安全感,没必要自责,毕竟我从来没和你提过,反而还天天在落地窗附近转......你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