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彻底哽了气,缩了缩脖子,咽喉发涩。
重尘缨把人从屋顶带下来,隐在了窗户旁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把宴玦按在胸前,掌心托住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宝贝儿,你好可爱......说几句就能兴奋成这样。”
宴玦揪他的衣服,语气不顺:“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宴玦喜欢听他说话,尤其在某些时候。
可重尘缨不承认,只是依然拖着轻佻的语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还得寸进尺......”宴玦一口咬在了他侧颈上。
破了皮肉,流出了血。
“疼——”重尘缨装模做样地哼了声,做出噤声的手势,“好了,不逗你,就抱抱。”
宴玦从他怀里挣出来,却猛地闻到了股血腥味儿,不是重尘缨脖子上的小打小闹,而是汪洋,绵长,甚至掺杂了异香。
重尘缨显然也闻到了,立刻顿了脸色,指了指屋里。
透过那半开的窗户,宴玦看见玄棋把头埋在蓝瑾的侧颈上,尖牙穿透皮肤,是在吸他的血。
蓝瑾面色发白,手臂虚弱又无力地垂下来,像片薄纸,似乎随时都能飘走。可即使如此,玄棋依然没有停下。
直到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才终于住了嘴。
“殿下......太多了.......”蓝瑾伏在他肩头,语气微弱。
可玄棋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兀自感受着身体里灵力的流动,往后退开一步,任由蓝瑾失去支撑,从桌面上摔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手掌抬起,是涌动滋生的灵力漩涡。
重尘缨压着眼睛,低声问道:“为什么他的灵力会突然暴涨?”
宴玦沉思片刻,接话:“听我师父提过,蝶妖一族血脉特殊,若有族中秘法相助,其血液就能成为天财地宝,为吸食者提供灵力。”
“蝶妖吸人血,皇子饮妖血,藏得够深啊......”重尘缨侧肩倚在墙壁上,语气听不出真假,“要真有用,倒还真想试试。”
宴玦沉下眼睛,视线发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重尘缨猛然一怔,意识到宴玦不想听到自己说这话,立刻垂下脸,轻轻拽他的衣袖:“我说说而已,你别生气。”
又抿了抿唇,把话题岔开:“可他不是修炼天赋很高吗,怎么还需要这种手段。”
“只怕都是滥竽充数。”宴玦淡淡应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