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下,白月发现门被锁住了。
它心大得很,就坐在门前睡觉,等天亮。
佟嘉文一夜都没睡好,后半夜头是不疼了,可是心里总在反复回想白月说的话,越想越睡不着。
凌晨五点他不得不起床洗把脸清醒清醒,一开门,白月往他腿边一倒。
白月回头见他醒来了,立即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佟嘉文抬了下腿,白月抱得死紧,挪不开。
他又担心真把白月拖得摔在地上,就不走了,低头看着它,“你干什么?你不是昨天才谴责过我么,现在做出这种样子来,知道错了?”
“对不起,嘉文,我,我说话,没有,没有数。”白月头也贴着他的膝盖,“你,你现在,清醒了,也多骂我,我,我不会,反驳。”
“骂你?我可不敢,你结巴归结巴,伶牙俐齿得很,我才骂不过你。”佟嘉文冷笑。
他一生气,就变得和以前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相反了。
“没有。你可以,骂我,说我,利,利用,应承景,居心不良,说我,朝三暮四,水性,养花,”白月的头又蹭了两下子。
佟嘉文不想搭理它,一狠心,漠然地往前迈,白月就坐在地上被拖着动,拖动没几下,白月的脚就撞上了客厅的茶几。
“嗷!”
“怎么了?”
佟嘉文蹲下身掀开它的裤腿。
脚踝处红肿得很明显,白月咬着唇,“脚,撞到了。”
佟嘉文去拿红花油,白月哼哼唧唧半天,佟嘉文一边给它擦药膏,一边说,“活该。”
白月一听有戏,在佟嘉文要走的时候抱住了他的肩膀,头也靠在他胳膊上,“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我不该,那样讲。”
“就只是这些?”
“嗯?”白月不解。
佟嘉文不想和它多说,“你既然这么明白什么叫喜欢,你觉得我不懂,你回去找应承景。别来烦我,也不要管我。”
白月明白他还是在嘴硬,它没有松手,“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他,是什么样,性格好,还是差,都喜欢嘛。你不懂,我还是,喜欢你啊。”
佟嘉文认为不是这样。喜欢,包括爱,永远都有条件。被喜欢也是,连父母的爱都是如此,何况陌生人?
无条件的都是骗子,不骗身就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