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
虞弦碰了碰他的头发,神情有些无措。
他几乎要告诉岑知木实话,他根本没有喝醉,也没有那么难受。
岑知木的眼泪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把他的心烫出了无数个小洞,带着尖锐的痛感,提醒着他的恶劣和不堪。
“木木乖,不哭了。”
虞弦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岑知木的头发,下床,坐在地板上抱住岑知木。
对不起,木木对不起。
不该让你难过,不该让你掉眼泪。
虞弦用力抱紧岑知木,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缓缓落下一滴泪水。
他不高尚,也不完美,冷漠无情,为了利益可以舍弃很多东西。可他永远都没办法放开岑知木了。
因为每当他不断下沉,下沉,快要沉入海底的时候,岑知木会举起并不有力的手臂,拼命把他推上去。
到海市的第一天,岑知木忙得连轴转,这直接导致他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
房间里拉着窗帘,他睁眼的时候完全没有被刺眼的阳光暗算到。
厨房里,虞弦正在做午饭。
岑知木揉着眼睛下床,胡乱洗漱了一番,追随着香味走到厨房,虞弦背对着他,正在水池边处理花甲,岑知木蹑手蹑脚地靠近,准备吓虞弦一跳。
“木木,”虞弦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不等岑知木靠近就发现了他:“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岑知木:“……”
他悻悻地靠过来,一抬头才发现是窗子上的影子暴露了他的行踪。
水池旁边放着洗好的小番茄,岑知木捏了一颗塞进嘴里,偷偷看了眼虞弦的脸。虞弦的脸色很好,并没有宿醉后的萎靡不振,看来自己昨晚把他照顾的很好。
岑知木松了口气,又吃了一个小番茄,还给虞弦喂了一个。
“那个……”
他咽下小番茄,又抿了抿嘴唇,总感觉自己的嘴唇还是热热的。他想问问昨晚,咳咳,昨晚的事情虞弦有没有印象。
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大度,让虞弦不要有心理负担,他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的。
没想到虞弦在他之前开口了,“木木,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抱歉,”他说,“我喝多了。”
他刚洗完娃娃菜,手指湿漉漉的,在岑知木鼻子前弹了一下,水珠立马溅到岑知木脸上。
岑知木伸手擦掉水珠,摇摇头,“没关系没关系。”
虞弦看着他笑了笑,那个笑容有些晃眼。
他上午去了趟公司,身上还穿着衬衣西裤,衣袖挽到手肘的位置,身上系着围裙,宽肩窄腰,白皙的手臂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清洗娃娃菜时溅上去的水珠顺着手臂流下来。
岑知木也跟着他傻笑,双手撑在水池边看着虞弦,“虞弦,你的头不疼了吧。”
虞弦说:“不疼了。”
岑知木欢快的去冰箱找葡萄,想洗一点葡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