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木大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只有小腿悬空在外面,虞弦不好借力,干脆跨到他身上,膝盖抵着床垫用力,抄住岑知木的肋窝,把人拎了起来。
岑知木上半身离开床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找个东西扶一下。他两只手往前伸,想抓床上的被子,虞弦跪在床垫上,原本就不太稳,被他这么往前一带,重心前移,两个人叠在一起摔回床垫上。岑知木在下面,差点被比他高比他重的虞弦砸吐血。
“我喘不上气了……”岑知木的腰徒劳地扭动了几下,像一尾被人钓出水面的小鱼。
虞弦连忙起身,把脸朝下的岑知木翻过来,查看他的情况:“疼不疼?”
其实没那么疼,只有虞弦砸在他身上那下让人眼前一黑。但是岑知木得理不饶人,非说自己浑身疼,被虞弦砸坏了,让虞弦赔。
虞弦也在床上躺下,和岑知木躺在一起,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关着,两个人一起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虞弦问:“我该怎么赔。”
岑知木转过头,贴在虞弦耳边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很小。
他说:“你亲我一口。”
虞弦笑了笑。没有觉得岑知木很冒犯,也没骂他,他问岑知木:“为什么。”
岑知木再次给出合理的解释。
“在宿舍的时候,”他整个人转过来,面朝虞弦的方向躺着,脸上的表情很狡猾。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亲你了,你得还给我。”
他当时说的是“扯平了”,现在又要重新算这笔帐。
“木木,”虞弦说:“你是个小无赖。”
说完,他整个人压过来,一只手扶在岑知木的后脑勺上,防止他向后躲。
岑知木紧张地睁大眼睛。
虞弦的脸靠近,放大,他整个人的存在感都变得很强,不久前换上的卫衣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岑知木果然想躲开,但是虞弦的手扣住了他的脑袋,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弦越来越近。
岑知木打了个哆嗦,虞弦察觉到了。
最后,虞弦只是亲了亲他的脸,还在他眼睛下面亲了一口,害得岑知木因为紧张和害怕,不得不闭上那只眼睛。
不煮药膳的时候,钟望舒的厨艺还是非常了不起的。
她烤了羊肋排,炖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岑书阳去厨房帮忙,炒了两个家常菜。
岑知木捧着一块羊排啃的满嘴都是油,大人们坐在餐桌的另一边闲聊,虞弦夹了一块炒青瓜放到岑知木碗里。
岑知木看了眼青瓜,从自己的羊排上撕了一小条肉,喂到虞弦嘴边。
钟望舒注意到了,怕虞弦嫌弃岑知木的手脏又不好意思拒绝,忙道:“木木,吃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