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快速捏了一下耳垂,支支吾吾开口:“曾经,曾经,我修炼太无聊,时常溜出来找弟子们玩儿,被执法堂抓过好多次。那时候阿娘还不是宗主,为我求了好多次情,才每次都只到思过崖待上几个月。”
“后来阿娘成了宗主,我才能在这块地方玩儿,只要有人过来愿意陪我一起,执法堂就不会再来抓我。”
灵均沉吟开口:“所以师叔是怕遇见执法堂的弟子,才不过去看?”
清夷甩甩双手,边说边往回走:“倒也不全是,会在宗门当中惹事儿的基本上都是筑基、练气弟子,看多了感觉好无聊。还每每都能遇见执法师叔带着弟子过来,一看到我就害怕,得赶紧躲起来,不能让他们向我阿娘告状,不然阿娘又要为难了。”
听着这些话,灵均有些心疼,几步跑上去,挽住了清夷的胳膊。
心中一丝担忧过去,又开始软语哄着清夷师叔开心,等她身上那一丝忐忑、羞涩消散,两人才开始练剑。
经过这一次偷袭,灵均修炼时更加刻苦努力。
奔雷剑法修习虽然艰难,但威力巨大,竟然能打伤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倒是能弥补后继不足的弊处。
倘若能将奔雷剑法四式修到小成,到时威力更甚,或许就不用太怕两只灵兽被牵制住,孤立无援的危机了。
奔雷剑法更加精妙,修习流云剑法时,十天左右就能将其中一式修炼至小成。
然而,近两周时间,灵均才将奔雷剑法的前两式修到了入门,这样算来,想要将四式都修至小成,恐怕得近三个月,
不过这倒是不用担心,正好在第一次排榜前将一切都准备好。
不过第二日,就有一名执法弟子等在讲法堂前,说是已大致查清,要她尽快到执法堂一趟。
吃饭才是天大的事儿,灵均先去二食堂填饱了肚子,才到执法堂门口。
进门时听到身后响动,回头看去,正巧是王修远,灵均止住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走来的人,眉梢挑起。
王修远不甘示弱与她对视,面皮绷紧,心里十分烦躁,脚步间带着明显的怒意,经过灵均身边,目视前方走过去。
灵均歪头看着他的背影,牙齿咬着些口中的软肉,细细磨着。
不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啊,怎么好似他成了苦主的样子?莫非这二世祖连羞耻心都没了,自个儿做了坏事,眼看着要受罚,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悲愤模样。
到了里间,灵均被引导到一间刑室,里面三方人马,各占一角。
王修远目光沉沉,看着面前的男修。
灵均注意到,这正是之前跟在王修远身边的那位修士。
男修眼中带着慌乱恳求。
“如今你干下这样的蠢事,丢尽了我的脸面,还有胆子向我求饶,要我庇护。就算那灵均不追究你,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饶你。”
“让知道的人都以为是我的授意,借着我这张虎皮,扯得可真威风!”
王修远疾言厉色,说话间毫不留情,那男修脸上害怕神情更甚,双手在空中乱抓几下,想揪上王修远的衣袍又不敢,几乎要跪下来。
“王兄,啊不是,王少爷,王少主,是我鬼迷心窍,做了不该做的事,白白让你名声有损,但我绝无自私谋利之心!这女修仗着自己有两只筑基期灵兽,目中无人。倘若不是依仗外物,她怎么能敌得过你?我实在是气不过,才做出这样没有理智的事来,求少主帮帮我,别让我去思过崖。”
男修心中惶恐不安达到极点。
女修三人打架生事,才判到思过崖两月修行。
自己情况更加恶劣,作为主谋,收买他人戕害同门,判决下来,得去思过崖整整一年。
这一年当中落下的修炼且不提,错过两轮排榜机会也不提,单说这事传扬开去,自己往后在宗门内该如何自处?失去王修远的庇护,哪里还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