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武东反问:“你什么意思?”
“私生子上次在公司动了点小手脚,试图从你们家的产业入手。我拦了下来。”陆域沉声说:“虽然我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公司里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以祖父的名义与你们合作,不代表能够保护你们。”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私生子陆越再做些什么,他这个还在上学不曾涉入公司的继承人也不能立刻察觉到。
闻言,才武东缓缓叹出一口气。
“我们家也不是吃素的。”窗外的云层散去,阴沉沉的天气瞬间大亮,一缕阳光投进物资,给他的眉眼之间蒙上一层柔和的浅光。
“说到底还是上学的年纪,好好学习吧。”
才武东为这次谈话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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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固的心被打开,犹如荆棘般肆意生长的感情已经不可控制,又用另外一种方式包裹住,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出鲜血。
许拾言知道他做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望着将自己缩进被窝里不愿出来的才文西,许拾言的眼底盛满笑意。
“出来了。”他轻声唤道。
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动了动,没出声。
许拾言伸出手,拍了拍他,“再不出来就憋坏了——”
此时,陆域推门进来,见到屋内场景,浓眉紧锁。
“怎么回事?”
许拾言在他家进来的一瞬间收敛所有情绪,仍是那副不紧不慢平平淡淡的样子,“闹脾气了。”
陆域眯起眼,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无声蔓延,许拾言不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无视了陆域。
他没有必要向一个不重要的人做出诚实的回答,甚至看对方一眼,都是多余的。
陆域猛地抬脚走过来,直奔许拾言。
忽然,被子被掀起来,才文西直挺挺地做起来,像诈尸了一样,蒙着纱布的眼朝向床尾,大笑两声:“哈哈!吓到你没!”
陆域的脚步停下,神色莫测地盯着才文西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许拾言。
他的目光似受到吸引一般,黏在少年身上。
“吓唬我的?”陆域的脸色冷下去,话音里却几分似笑非笑,“还有心情玩闹,看来你伤得不严重。”
“严重的。”才文西哎呦呦地叫起来,“我这不是苦中作乐吗!”
陆域轻哼一声,没再追问。
才文西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他可是阻止了一场大灾难!
凭借他对陆域的了解,不发一言的许拾言肯定惹恼了他,随之响起的脚步声更让他心如擂鼓,此时也顾不得羞不羞,直接翻身坐起,搞了这样一出,缓解当下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