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效率快得惊人。
第二天，她就领着一个年轻人跟蔡茜见了面。
这人叫李强，三十出头，皮肤黝黑，一双手布满老茧，但眼神却格外亮。
他是林昭过去的学生，高中毕业后去南方打工，从流水线做到质检员，后来结婚了，就回乡创业。
提起林老师，他黝黑的脸上竟有些泛红，言语间满是尊敬。
众人跟着李强去工厂实地考察，车间不大，但机器崭新，地面干净得能反光，工人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周莉莉是懂行的，她凑到一台机器旁，指着一匹刚下线的布料问：“李老板，你们这边的品控怎么说？”
李强没说话，直接从旁边拿起一把剪刀，对着那匹布的边缘“咔嚓”一下，然后把剪下来的布条递给她，“周小姐，你自己看。线头，走线，针脚密度，你看哪不满意，我当场让师傅返工，直到您满意为止。”
周莉莉接过布条，指尖在布料上摩挲片刻，又凑到眼前细细端详。她脸上那股子职业性的挑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赞赏。
“这手艺，没得说。”她抬头看向李强，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品控确实到位，比我之前合作过的一些大厂都强。尤其这针脚，细密均匀，看着就舒服。”
蔡茜也拿过布条看了看，虽然不如周莉莉那么专业，但凭手感也能感觉到布料的厚实和做工的精良。
她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看向林昭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干妈，您这学生真是没话说。”蔡茜由衷地赞叹。
林昭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但眼底的自豪却是藏不住的。
接下来的代工协议签得异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李强那边准备充分，条款清晰，何慧中作为律师，也只是对一些细节进行了微调，确保双方权益。
整个过程高效而严谨，让蔡茜和周莉莉都对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
“这地方，真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周莉莉在签完字后感慨道，“不像有些地方，光是合同就能磨你半个月。这里的人，实诚，讲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