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客栈走的那段路程不算近,涂抑喊了一声累,转头就看到他坐行李箱上了。
“你这样能走吗?”木棉问。
“可以。”涂抑双腿戳地驱动轮子,带着行李箱一起咕噜噜往前滚,走是走了,可速度稍显笨重。
木棉:“你这么走多慢。”
涂抑趴在拉杆上撒娇,“那怎么办啊,我累了学长。”
“忍着。”
“学长拉着我走吧。”
木棉冷笑:“你做梦。”
涂抑泪眼婆娑:“学长......”
木棉咬牙片刻,还是伸手抓住拉杆,拖着行李箱和行李箱上的大狗往前走。
涂抑撒欢地笑,又关心他:“学长这样累不累?”
“有轮子还行。”不仅如此,涂抑的腿也在助力,其实很轻松。
后面的后勤二人组挨在一起边看边咬耳朵。
唐酿丰说:“这个画面怎么看起来这么微妙?”
“不是吧学长,你没听学校的传闻吗?”柳池双手拉着肩上的包带,乖得一点也不像是会八卦的样子。
唐酿丰露出一个请君畅言的眼神。
柳池压着声音道:“运动会之后咱们院都传疯了,木棉学长和涂抑在交往。”
“什么?”唐酿丰瞪着眼睛,“真假啊?!”
柳池沉吟道:“之前我也半信半疑,但你看这阵仗像是假的吗?”
唐酿丰闻言看向二人,涂抑坐在行李箱上赖着让木棉拉,木棉虽然神色冷淡,但行为却很真实,真屈尊降贵地拉着他。唐酿丰可是在社团里和木棉相处了一年,知道他如何难以亲近,之前想都不敢想他还有对人这样迁就的时候。
这趟外勤吃进嘴里的可不光光是高档菜啊。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何涂抑在动车上要抢他的位置,涂抑这人看着开朗,但不知为什么,比起木棉那种外露的冷漠,他的身上反而更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距离感,就像被迫换座时那种无形的压迫一样,让人觉得如果一旦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愿,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采取恐怖行为。
唐酿丰心有余悸地看着涂抑的后背,小声警告柳池道:“下次他想做什么咱们都不要反对了。”
载着一人两包的行李箱咕噜咕噜奋力抵达客栈,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向他们介绍了客栈的热门项目。
“古风体验?”柳池听后眼睛亮闪闪的,“会给我做造型啊?”
前台姐姐笑着说:“有的哦,我们有专业的造型师为客人服务,发型服装都可以由客人自己挑选,节假日还有活动,比平时优惠不少呢。”
柳池很心动,开始征求另外三人的意见:“听起来很有意思哎,你们想玩吗?”她自己是很想玩的,又觉得人多了更热闹,为了能让大家都同意,她主动说,“我来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