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手中那朵血色百合花像是听懂了阿弥诺斯的话似的,轻轻晃了晃,阿弥诺斯见状唇角的弧度勾起的愈发明显:“既然他想要控制我们。”
阿弥诺斯顿了顿,随后语气平淡的道:“那我们便让他知道,如此的代价是什么。”
声音落下的瞬间,阿弥诺斯站起身来到释空身旁,看向魔宗所在的方向,此刻那里的灵力与魔气已经再度暴动起来,显然司马策滑与司幻月已经再度交手。
释空感应到那边的动静,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担忧:“师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如今灵魔界除了司马策滑外,没有人能拦得住司幻月,如果真的等司马策滑重伤后再出手,真的不会被司幻月拦下来甚至重伤吗。
阿弥诺斯闻言却并没有多言,只是摇了摇头:“你太小看司马策滑了。”
......
梦境之中夜婉倾整个人被愧疚深深的淹没,她觉得当初若是自己能给涂山雪多一些信任,是不是着一些都会不一样,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只不过正如曾经自己对涂山雪说的一般,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夜婉倾面前的画面还在不断变换着。
她看着涂山雪斩断与本命武器之间的联系,当初自己只是希望涂山雪遭到反噬,没办法修炼,然而面前的画面却是远远超出了夜婉倾的想象。
她看着涂山雪灵魂在斩断与灵剑的联系后,开始出现裂痕,这是当初自己也经历过的,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然而这一次,或许是涂山雪的修为比当初的自己低、或许是灵剑与当初不同,亦或是二者皆有。
伴随着每一道“咔嚓”声,涂山雪的灵魂上裂痕都会多一道,夜婉倾心中愧疚便会更深,直至最后夜婉倾看着涂山雪的灵魂千疮百孔,灵魂上的光芒也微弱的像是风中的残烛。
这一次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涂山雪会昏迷那么久了,她跪在地上,悔恨、愧疚、自责、各种各样的情绪将夜婉倾淹没。
涂山雪帮自己找到了破解天魔引的方法,而自己却让对方濒死,甚至就连涂山雪醒来后,也没有在自己面前抱怨过什么,甚至都没有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而自己却那样的对她,越是想下去,夜婉倾便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呼吸,身体都在颤抖着,她多么希望此刻在承受灵魂碎裂之痛的人不是涂山雪,而是自己。
她想代替涂山雪经历这一切,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涂山雪的灵魂最终彻底黯淡下去,这一刻夜婉倾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她就这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泪水不断向下落,原来当初的涂山雪经历了这么多,甚至是濒死,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
而外界夜婉倾身上狂爆的灵力与魔气瞬间将整座山脉夷为平地,无数山脉中的生物也都在这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下炸成一团血雾,浓郁的血腥味,瞬间传遍附近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