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可对方说:“噢,我不敢,我以为已经被你删了或者拉黑了,没敢试一试,怕受不了。”

郁启明平静道:“我们是和平分手,我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对方意味不明地低声喃喃“你该不会还想说,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吧?哈,朋友。”

破锣嗓子粗糙得像是刚刚摩擦过砂砾纸,像是在笑,又像是情绪控制不住,所以笑里也带着哭腔:

“可是郁启明,我这辈子都没想跟你做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办?”

……做朋友。

郁启明伸出手,轻轻摁住额头。

一些细密却隐约可查的疼痛从他的头骨开始蔓延,细密的,针扎似的疼。

他努力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抿了抿嘴,才道:“花你拿回去,不要为难花店的工作人员,你知道的,我已经不适合收这些东西了。”

对方像是有些费劲地在喘着气,同时也在努力按捺情绪:“我知道你不会收,我也没想你会收下,没事儿,丢垃圾桶就行,随你处置。”

“……行,那没什么事,我挂了。”郁启明不想多说,预备直接挂断电话。

然而话落的一瞬,对方瞬间提高声音,沙哑的喉咙破音:“怎么没事儿?郁启明,我知道我嗓子难听,但也没那么伤你耳朵吧?多说两句怎么了,你就迫不及待要挂,我这两天不都没烦你吗?!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郁启明沉默着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不都听你的了吗?怎么的送个花你就发脾气了呢?是,我知道你生气,我承认了,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就要往你办公室送,我就送给别人看了,怎么了?”

破锣嗓子喊到最后几乎都发不出声音,只有最后一句怎么了带着细细的哭腔,是真就快难受到不行了,委屈到不行了的样子。

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委屈着。

有恃无恐、毫无顾忌地难受着。

忍了两天就忍不住了,非要给别人看到。

“我没生气。”郁启明想了想,又对他说:“乔丰年,再给自己多一点的时间,会过去的,也会习惯的。”

“郁启明,你可真理智,你真的不会难受的对吗?这些年对你来说就是狗屁!就是他妈的,狗屁!是不是!是不是!”

“……所以,你让我接电话,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一些?”

郁启明不自觉地用力捏住手机,手指泛出青白。

“好的,我听到了,现在可以挂了吗?”

听筒里的人在颤抖地呼吸。

“再见。”

“——那个送花的,男的,是姜时颐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两三年了,圈子里都知道,姜时颐很喜欢他,没打算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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