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束澜顿时止住话头,两人一起往门口看去。
“赵公子,快,容与哥他……”
赵长赢面色一变,“他怎么了?”
艾叶一把攥住赵长赢的手腕,焦急喊道,“快跟我来。”
容与房内,不奈何刚给他把完脉,正给两个药童说着方子,见几人过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吩咐艾叶道,“按照我说的去抓药,艾叶去把我针灸的袋子拿过来。”
“谷主,容与他怎么样了?”赵长赢眉头紧蹙,心像是被吊着似的,紧张地问道。
不奈何语气不善,不阴不阳地讽刺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赵长赢心下一沉,“谷主,我……”
“别在这碍手碍脚的。”不奈何一把推开他,“容与本来底子就弱,为了救你还不肯用灵髓丸,这段时间你没醒,他放心不下,夜里都在旁边候着……”
“艾叶!”不奈何喊道,“快点过来!”
“哎哎哎,来了来了!”艾叶手里抱着针灸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正巧撞上赵长赢的后背,“哎哟……”
“你赶紧让让,去门口等着。”
赵长赢忙让到一边,愣愣地看着不奈何跟艾叶一前一后进了里间。
直到那帐子后边隐隐透出的烛光一明一暗地逐渐微弱,他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魂不守舍地转身往外走去。
刚一推开门,门外台阶上赫然坐着束澜,如今正值深冬,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此时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
“长赢?”见赵长赢出来,束澜慌忙站起身,他鼻子冻得通红,说话也瓮声瓮气的,“怎么样?”
赵长赢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束澜被他的目光扫过,像被一排暗器刺伤了似的,只觉心中钝痛,讷讷地后退一步。
“你满意了?”赵长赢不带一丝感情地看向他,“是,我知道你极力想给束天风洗脱罪名,可是你何至于连容与都不放过?”
“我……”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赵长赢一掀下袍,坐在方才束澜坐着的台阶上,说道,“你走吧。”
“长赢,你重伤初愈,吹不得冷风,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赵长赢生硬地打断他的话,“趁我还没翻脸,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