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侧重的多了,失去也会很多,我们都是坚定走路的人。”
“行程怎么安排?”
“先到常州,再回哈尔滨,我俩让你也参加。常州就不用去了,到哈尔滨就行。”
“好”。
“我俩去常州,带东西不方便,你走时把中心的天文望远镜、摄像机、魔雷射带上。”
“带这些干嘛?”
“东北也很美丽,我带你去黑龙江凤凰山森林公园去玩儿。正好9月17日是半影月食,发生在凌晨0点52分到4点55分,可以观察全程。”
“彼此彼此。”
“我们不仅要有地球观,还要有宇宙观。”
“好的”。
9月16日,傅玉姝有身孕,留在了哈尔滨。起早出发,他俩开着自驾车,一路风尘仆仆,上午十点来到凤凰山脚下。纷扰的世界,繁杂的琐事缠身,难得有机会来到这如此幽静的山林间。简单吃口饭,他俩各自身背大的旅行包,进入凤凰山山门,开始大峡谷的旅程。
天气温和,山泉水清冽。山势陡峭,草木荒凉。
偶尔从树林里传出几声鸟叫声,点缀着这份平静。看到栈道旁的木堆上的小松鼠,估计正准备过冬的粮食,眼神很嫌弃他们。米棣俯下身去逗引它,它蹦两步呲溜一下溜走了。
起初有体力,有心情去看风景,拍照留念。
大峡谷的挑战性也相当高,绿意盎然,景色迷人。其中,黑龙峡长达万余米,两侧森林茂密,河水汹涌澎湃,山势险峻。
郝秋岩找块石头坐下说:“浮生吹作雪,世味煮成茶。”
米棣坐在旁边说:“所以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经历和感受,体悟人生旅程的点点滴滴。”
郝秋岩朗诵屈原的《天问》:“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翰维焉系,天极焉加......”
米棣说:“老子和孔子在道学与太极哲学中给出了答案,现在人在此基础上,总结出宇宙是由物质+意识+能量+精神四部分组成,再配以+-符号。我们实测的宇宙在膨胀,并不是像你说的往气球里面灌水,承受不住爆炸了,那还得了?所以说,宇宙的膨胀是一种良性膨胀,也是一种良性循环,即良性循环的膨胀。而不同色彩的宇宙(本宇宙和复宇宙)是可以相互转变的,也是动与静交织在一起的产物。作为三维地球人,我们是在现在存在的状态下所理解的宇宙。”
郝秋岩说:“当年伏羲氏就悟到,只有一个太阳,没有两个。那一个太阳从这边下去,又从那边升起,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圆的,叫做圆道周流,循环往复,中国人这个观念老早就有了。”
树影间,不知名的花儿正迎着渐渐萧瑟的风儿默然盛开,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态势诠释着对生命的执著,淡淡的花香沾着丝丝阳光的味道,又带点雨过的轻清,顿时让人心旷神怡,涤净了心神里囤积的抑郁。
透过葱郁的树林,斜视挂在天边那抹若显若无的光芒,说是太阳,更像是朦胧的浩月。站在比较高的石阶上,眺望远方,对面的山脊,在苍白的阳光下显得有点儿憔悴,朦胧的轻烟里,萦绕着些许乳白的雾,虽然略显娇柔,却多了一份不可得的柔和之美。
对他俩来说,由于长期运动量偏低,而且身背重物前行,着实体力透支,走几百米就要休息一下,身后的人都超过他们。有七八个驴友路过,也在这里休息,大家不免攀谈几句。一位大哥询问为什么背这么多东西爬山,依照现在的速度上山,如果再下山恐怕也要到半夜。告诉他们是要在山上过夜,背的都是些观测天文的用具、帐篷以及饮食之类。他们长期在野外旅行,有很多的经验,告诉在荒野要注意些什么;而且也很是热心肠,分担了他俩的背包,一起向空中花园前进。虽说双腿有些沉重,驴友鼓励他俩要努力,爬到空中花园还有一段路。
黑龙瀑穿云破雾从高空飞泻而下,水花四溅,雾气腾腾,宛如一条巨龙在舞动。
凤尾峡则呈现出另一种风貌,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观景台,天苍茫,野苍黄,山气微凉,眼望万里长。
凤凰山大峡谷四周山峰耸立,雄浑壮丽,仿佛一幅长长的风景画卷展现在眼前。这里的气候多变,“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山坡上绿树成荫,河谷里却依旧冰雪皑皑。
四个多小时,走过黑龙瀑、凤尾瀑、观景台,上山路,下山路,不走回头路。人多同行,有说有笑,下午三点,到了空中花园。这里一片秋色,心旷神怡。所谓的空中花园,就是在海拔1600多米的山上的500公顷的平地的面积,像平原一样有树木、有花草、有湿地、还有石海。
这里不是那种百花争艳的花园,偶尔有点紫色的小花,多数是黄花儿。有月见草(也叫夜来香),还有种相似的黄花叫薄叶驴蹄草。这里的花都是自然生长的,花草相间,蓝天白云下,真让人心旷神怡。
郝秋岩不免抒发一下:“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同行的驴友还有回程路,在这里玩了一个多小时,告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