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夹杂着嫉妒,他再也没办法理智地管住自己的嘴,说出一些尖酸而掉价的话来:“你根本不是不想结婚,你是不想和我结婚。你有想嫁的人,偏偏不是我。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多少男人对你念念不忘,我算哪一号?号码牌都领不上!”
伍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问:“我想嫁谁了?”
秦嘉守根本不敢提老杨的名字,憋屈得要死,一扬手把戒指扔了。
伍玖看着戒指咕噜噜地滚进了床底,轻声说:“你这样,一点都不成熟。”
他负气道:“反正你不想嫁给我,你管我成不成熟。”
吵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话赶话的还越吵越凶。伍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先停一下。满月酒你还去吗?”
秦嘉守气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要去赴宴,说:“名不正言不顺,我算哪门子亲友?不去。”
他以为伍玖看在他给孩子准备了礼物的份上,至少会说几句软话哄他一起去,结果她一句话都没劝,一个人走了。
秦嘉守气得要当场退房走人,行李收拾完了,又烦躁地全部丢到一边。
这要是走了,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分开了,伍玖不会来找他的。
她做得出来。
他生了一会儿闷气,民宿管家打电话来问要不要续住,他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
“续。”他没好气地说。
隔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有个陌生来电,显示是予省的号码。秦嘉守收敛着怒气接了。
“嘉守啊,我是你表哥,李劲,你还记得不?你外公和我爷爷是堂兄弟,我还抱过你叻,那时候你才四岁大!”陌生男子自来熟地攀亲戚说。
秦嘉守听他一开口,就大概猜到了这位远房表哥要干什么,冷淡地说:“有什么事?”
李韵的哥哥死后,李家的产业最后收归到了李韵手里,现在也一并由他继承了。他把秦家原有的房地产业务板块拆分后还到了秦家几个远房叔伯手里,让他们自负赢亏经营去,李家的亲戚于是大概也心思活络了。
但李韵的父亲单枪匹马地创业成功,和秦家早年间靠亲戚集资炒房发家的情况是不同的。李家剩下的这些亲戚,这么多年除了偶尔打打秋风,对公司的发展毫无建树。
李劲说:“听说你来予省啦?啥时候到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好去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