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难怪性格扭曲。
她懒得再虚与委蛇,语气疏离而坚定:“顾知情,我的腿确实不太好,遵医嘱,不能劳累。至于翅膀硬没硬…”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或许吧。总之,接机恕难从命。你们想回来,请自便。就这样。”
不等对方再咆哮,顾知鸢果断挂了电话,顺手将顾知情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世界清净了。
她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做得对。”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顾知鸢猛地回头,只见谢宴珩不知何时站在餐厅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赞许?
“谢总?”她有些意外。
“顾家人的电话?”谢宴珩走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动作随意,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一如既往的…令人厌烦。”他语气平淡,却精准地表达了对顾家人的态度。
顾知鸢挑眉:“谢总听到了?”
“声音不小。”谢宴珩没有否认,目光扫过她拉黑的手机屏幕,“你以前不会拒绝。”他的眼神带着探究。
顾知鸢坦然回视:“以前是蠢。现在想通了,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
她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打着‘为你好’旗号吸血的家人。”
谢宴珩的眸色深了深,没再追问,只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明天他们到家,你打算如何?”
“静养。”顾知鸢言简意赅,“医生嘱咐的。”
“嗯。”谢宴珩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响,“那就好好静养。”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腿脚不便,就在家待着。外面的事,不用管。”
顾知鸢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微动。他这是在表态?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