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哑然无声。
不知道是愣住了,还是情绪太多一时不知表现出哪种比较合适。
随后七嘴八舌的声音像炮仗一样被点燃了,在场下轰然炸响。
“你什么意思啊?”
“……耍人呢?”
“哪来的人在这捣乱——”
店里几个伙计见状忙出来帮着维持秩序,良久喧哗的声音才渐渐消下去。
青衣姑娘看了容玢一眼,见他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不由心下暗惊,感觉出来点不对劲。
她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
容玢淡定道:“袁清之。”
江文如闻言眼角一抽,听周围道:“这不是跟张籍一样,也是梅岱的徒弟吗?”
“不是说在嵩山隐居吗?”
“欸,那是张籍,另一个好些年前就不在这了,不知道是去哪云游了,之前还以为跟他师父一起,自从梅老传出死讯之后,他也没了音讯。”
“原来如此,那依你看,上面这个真是袁清之?”
另一人捋了捋下巴,犹豫道:“这不好说,算算年纪倒是像……”
“那袁公子刚才那番话是……”青衣姑娘话说一半问道。
“我来到品宝会并非是诚心捣乱,也是来参赛的,刚才所为也是上台言说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袁公子也带了什么藏宝吗?”
青衣姑娘实在没看到他身上有带什么东西。
“不错,”容玢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其实开始那番鉴宝的话,是我来此之前现翻书学来的东西,剩下的也是根据传言胡诌出来的故事,其实那宝珠真假我并不知道。”
“可是刚才大家也看到了,现场不少人在我一番话后相信了我的推断。”
“这与你参加品宝会有什么关系?”下面有人问道。
“当然有关系。”容玢道,“因为由此便可以看出,珠宝名珍难以辩伪,对于一些传说中的宝物,在不懂行的人面前,随便几句话便可影响人的判断,价值也就随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