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讨好他才是,他何须屈尊降贵自低身价?对他而言,随便选择一位看好的皇子是最为稳妥、周全的做法,可他偏偏没有,这说明了两件事。”
容玢听到这,似是来了兴趣,问道:“哪两件?”
“第一,那位南诏国师并不是甘心守成之人。第二,那位公主绝非庸庸之辈,她所怀的野心一定比那位国师更大、看的也更远,以至于足够说服那位一国民心所向的国师都愿意同她一道冒险。”
“不过作为一位在南诏朝野多年地位始终屹然不动的人物,定是冷静谨慎八面玲珑之人,必定不会被三言两语、随便几句豪言壮志所迷惑,所以她所给出的东西,或者说提议,一定是让人难以拒绝的、具有实际操作性的……如果要说服那位国师,她的‘投名状’会是什么?”
她串联着所有可能存在的联系,脑中猛然一惊:
“所以……那疫病,就是那位公主的主意?”
想到这,她不由心中惊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容玢不置可否,转动着红玉扳指,问道:“你觉得丹溪和平溪出现的病症症状相同吗?”
他的话提醒了江文如,让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
这两地的症状并不相同。
她道:“两地相同的症状有咳喘、头痛发热等,那个男孩死后身上带着红斑和寒山寺中死的那个人一样。但丹溪并未看见红眼、恶心呕吐等症状……”
“同一症状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会有差距,但绝不会太大,既有相同症状,又有极大差异的病情从未听说过……”她目光一定,声音却有些颤抖,“除非——”
容玢敛眸问:“除非什么?”
江文如定了定神:“这果然是人为的,并且在配置药剂的过程中还出现了差错,导致现在的情况……”
容玢看着她蹙起的眉头,顿了片刻,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好说,但除此之外,你不好奇吗?为何轩国的皇子会知道这一消息,并来到景国?”
他说的是时渊。
江文如心中一紧。
她现在对这位南平王的态度十分复杂,若那位沈暮将军真的是她父亲,那他……
她手掌蜷缩起来,眸中明暗交杂,让人看不出现在的想法,片刻后才开口道:“难道轩国也出现了这种病症?”
容玢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下了然几分,但未多说什么,道:“据我所知,明面上并未出现,应该是景国的消息传到了他耳中,他心中起了疑心,觉察到了些什么,这才亲身赶赴,”他浅眸流转,嘴角微启:“不过至于他具体察觉到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止疫病之事。”
江文如听着,抿唇沉默起来。
容玢见她似乎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