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不敢耽搁连忙下去了。
容玢又看向闻清,“你主子素日可同什么人结过梁子?”
“主子不常与什么人打交道,更别提和人有仇了,何况这次出来也不是什么打眼的人,谁会抓她啊?”闻清一着急起来话顿时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容玢。
容玢刚才乍听到江文如失踪的消息,一时心急太过,现在静下来后方捋顺了现在的状况,垂眸道:“抓她的人应该另有所图,暂时不会对她如何。”
她的身份瞒的紧密,抓她的人应该知道的不多,只是心生怀疑,既然如此,那江文如就是一个勾子,想要从她那知道什么。
既然有所顾忌,她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说着,可他因为握的太紧而轻微颤动的手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可万一呢,万一江文如咬死不说,或者说出的不是对方想听的,抓她的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毕竟若她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百姓,那在这幕后之人心中,杀了她也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
他不能拿她的冒险,必须尽快摸到对方意图,找到江文如究竟在哪。
他闭眼缓了缓神,尽力思索着所有已知的线索,还有各方势力中,现在最有可能动手的那个。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被这种情绪牢牢束缚着。
他竟然感到害怕了。
从那件事之后,他几乎再未有过这种感觉。
而他现在满脑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
鸣乐坊高台之上,激烈乐声之中,有人杀气腾腾的舞着剑,一黑一红两人持剑对峙。
身穿黑袍之人气质冷厉,处于强势之位,而穿红袍者笑里藏刀,看似不断躲避,避其锋芒,实则暗藏杀机,出手虽少,却招招出其不意、隐蔽致命。
萧司寒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场景,指尖轻点着手背。
专程叫他过来,来看这场指向性那么强的戏,怎么,是指他会成为谋逆之人吗?还是想拿这件事威胁他?
“嘭——砰砰——!”
鼓声敲得越来越猛,让人疑心面前的二人身后跟着千军万马,现在一声令下,军队换了队形,再次交锋相对起来,而面前的这出戏码,也到了要决一胜负的时候了。
鼓声震耳,琵琶筝声不断,满屋的乐声在杀气四溢中奔涌膨胀,变成了疆场上的无眼刀剑,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像是要将这屋顶掀翻一般。
哗——
红袍者最后一击,一个转身后刀尖破空,眼看就要刺入对方胸膛!
这不是普通的舞剑表演!
*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