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将话说得这么难听,那是你的亲哥哥,娘家争气,你也有颜面。你一人势单力薄……”
“母亲,您也累了,好好休息,我明日还有朝会,先回去了。”谢蕴打断母亲的话,起身行礼,“母亲,早些入睡。”
谢蕴僵硬地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也气,“你一点都不为娘家着想……”
谢蕴大步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前面提灯的婢女被她越了过去,婢女忙加快步子,饶是如此,她还是被谢相丢下。
谢蕴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莫名气恼,跨过门坎后,又是一怔,小祖宗歪在她的坐榻上。
那张雪白无暇的脸,在灯火招摇下,美得不象话。
谢昭宁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兔,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打磨成的,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那双手与羊脂玉,浑然一体。
谢蕴心口一怔,“你怎么来了?”
“找你玩儿啊,我猜谢相心情肯定不好,对不对?”谢昭宁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将玉兔随时丢了,朝对方伸出手,“来,告诉我,怎么不高兴,我怎么给你解忧。”
谢蕴站在原地不动。
谢昭宁笑说:“不告诉我?那你要我做什么,我不能给你解忧,那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身子?”
露骨的话让谢蕴蹙眉,看了一眼屋内低笑的婢女,她忍着吩咐道:“下去。”
婢女们鱼贯而出,将屋门关了起来。
门风轻扫,搅得屋内烛火摇曳,照得谢昭宁面容朦胧。
“我在鸿胪寺找了一个官,给你三哥,如何?”
“裴昭玉太小了,让他自己走科考,若是考上一官半职,与裴暇一般,我自然不会另类相待。”
“如何?鸿胪寺管邦交,与人交谈,算是发挥你三哥的长处,好不好”
“你别干站着,说话呀?”
谢蕴望着她,在催促中轻轻一笑,冰雪消融,“很好,你长大了。”
“是吗?我给你解忧,那我们去睡觉,好不好?”谢昭宁眯眼笑了,目光笼罩着谢蕴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按在床上,“我也是人,有欲望的人。”
她靠着软枕,同谢蕴展开手臂:“让我抱一抱,你过来呀。”
谢蕴发笑,就是没有动。
“你不来,那我过去。”谢昭宁叹气,伸手抱住她,在她肩上拍了拍:“我给你解决了,将他们留下,他们姓谢呀,谢三爷脑子不大好,那你就派人盯着。秦思安劝你的话很在理,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