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水凉得快, 一番折腾后,水凉了, 谢昭宁不舍地松开。谢蕴背对着她,脊背间雪白的肌肤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 轻轻点了点,水珠缓缓落下,啪嗒一声,惊得谢蕴回眸。
她回眸,谢昭宁趁机亲上她的唇角。
谢蕴皱眉,水凉了,真的要凉了。
若是都感染了风寒,秦思安得笑死了。
谢昭宁松开她,率先出水,穿好衣裳,谢蕴依旧在水中,不像的要出水一般,她下意识去问:“我给你添些热水?”
谢蕴点头了,谢昭宁立即去提水。
婢女早就准备好了,谢昭宁只需加些就可。谢蕴依旧在望着虚空,她凑了过去,“我替你更衣?”
谢蕴累了,不想看她,别开眼睛,她又凑了过去:“你脸红了。”
“别说话,我想静静。”谢蕴伸手捂住谢昭宁的嘴,手背上的水打湿谢昭宁刚穿好的衣裳,谢蕴懊悔,又将手收了回来,“自己去换衣裳。”
谢蕴眼眸内敛,脸颊微红,低头间,耳朵也是红的。
谢昭宁出去了。
谢蕴听着关门声,身子骤然松懈下来,仰首望着虚空,更多的是自己在思索。
谢昭宁适合那个位置吗?
她觉得谢昭宁是适合的,仁善有余,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大概是松懈太久了。
谢蕴觉得自己该放手,让她自己去处理,在她与陛下的羽翼下,难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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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谢昭宁搬入东宫。
除夕前一日,陛下封闭,百官休沐。
除夕这日,陛下不设宫宴,谢昭宁大清早就去陛下寝宫,捉住正要外出的人。
她躲在屏风后面看,看向换上民间服饰的女帝:“你要去哪里”
“正好,带你去。”承桑茴朝她招招手,她摇摇头,“我不想去。”
“为何?”承桑茴意外,“往日撺掇朕出宫,今日给你机会,怎么还拒绝了。”
谢昭宁依旧躲在屏风后,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我有许多时日没见谢蕴了。”
承桑茴听着这话,嘲讽一番:“今日除夕,不过一日没见罢了,有那么想?”
那日朝会上不见面,两人站在一起,那么近,就差给两个搬个凳子坐在一起。
谢昭宁皱眉:“朝会上不算见。”
“什么才算见?”承桑茴望着铜镜里缩着的女孩,“浓情蜜意说一番肉麻的话,才算见?”
谢昭宁想说陛下不懂,话到嘴边又改口,刚想说什么,承桑茴就告诉她:“谢蕴回江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