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不说话了,与内侍说话:“通禀一声,谢蕴求见陛下。”
内侍入内传话了,谢蕴回身走到谢昭宁跟前,同样蹲了下来,视线与她平齐:“陛下如何处置你?”
“就是这么处置的。不过,她不让我去顾家。”谢昭宁叹气,“我觉得陛下也烦感顾国公。”
“凡长了眼睛的都不会喜欢顾国公。”谢蕴语气轻快了些,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唇角蕴了些笑容,“我刚刚遇到礼部尚书,礼部选了适宜起棺的日子,最快也要三日后,但陛下定在了半月后。”
半月后?谢昭宁疑惑,不是应该越快越好吗?
她疑惑,谢蕴却笑了,“你呀,笨哦。”
谢昭宁没心思与她玩笑,试着拉上她的袖口:“为何是半月后?”
“你自己去问陛下。”谢蕴掰开她的手,捏捏她的耳朵:“小殿下继续跪着,正好想想为何是半月后,想通了,你就是聪明的人。”
“若是想不通呢?”谢昭宁问。
谢蕴说:“那就是蠢材。”
谢昭宁有些捉摸不清她的意思,难不成陛下身子不好?
风吹了过来,谢蕴感觉有些冷,脱下狐裘披在了谢昭宁的身上,恰好这时内侍出来,请她入内。
谢昭宁呆呆的抬头,看着她进去,恍惚地感觉身上暖了起来,她扭头看到了肩上的衣裳。
她笑了笑,凛冽寒风中,笑得如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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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入内,将鸿胪寺的奏报递上去,荣安已回到西凉了。
承桑茴看完奏报后,有些诧异:“鸿胪寺卿怎么不来,劳谢相走一趟?”
承桑茴的关注点总是与旁人不同,若是废帝在,必然会先说西凉的事情,偏偏她抓住了细枝末节。
一时间,谢蕴不知如何回答。她无事入宫,在宫门口遇到鸿胪寺卿,便领了差事入宫。
她本以为不算大事,陛下却提起了。
她欲说谎,陛下却兀自开口:“荣安回西凉,怕是会凶多吉少。”
闻言,谢蕴迟疑了须臾,陛下这是在担心荣安?
她有些疑惑,陛下将奏报放下,说道:“朕欲往边境调兵,以防万一。”
谢蕴问:“陛下,巴邑王处,想来也不安分。”
“朕知晓,朕派人去了封地打探,先按兵不动,巴邑王一人不成气候,若与其他藩王搅和在一起,那才是问题。”承桑茴显然对这些事情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