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重伤员做到这种地步也太过分了吧,呜.......”
“.......”
背后传来戈穆吉的泪水、鼻涕还有血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难道说,这也是对我惩罚的一部分吗?
.........
“而且前辈明明是为了必要才开枪击敌,他居然还动手打人,他这简直是疯了.......”
“.......哟,小鬼,指导结束了吗?”
“啊,是罗德里啊。好久不见了。”
“哟。”
远远旁观着我和戈穆吉体罚过程的罗德里走了过来。
虽然时隔一周才再次交谈,但看到他的脸就让人安心。
“啊,罗德里!你手臂在流血啊?”
“嗯?啊,被子弹擦到了。”
“不要紧吗?有好好消毒吗?”
“用不着,前线哪来的消毒液啊。”
“不行!不能因为是小伤口就舔舔了事。至少要用饮用水冲洗一下伤口。”
“......知道啦,知道啦!”
“那个.......前辈?在您的背上可趴着个全身骨折淤青的重伤员呢,我这可比擦伤严重多了吧?”
“........”
罗德里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虽然小擦伤不断,但都无大碍。
他原本就直觉敏锐、反应敏捷,训练中从未见过他受重伤。
不过,罗德里在救助他人时总会不顾自身安危,所以我一直很担心。
幸好这次没受伤。
“话说小鬼,你也发现了吧?”
“嗯。是加尔巴克小队长阁下吧?”
“没错。”
罗德里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
其实从刚才开始,有件事一直让我非常在意。
“小队长?那个把重伤队员往死里揍的疯子小队长怎么了?”
“没错,戈穆吉。小队长阁下很不对劲。”
“对吧?怎么看都疯得不正常。”
“就是啊,那家伙绝对有问题。”
虽然尽管加尔巴克小队长阁下早已经转身离去,但为了避免被他那双听觉敏锐的地狱之耳听见,我与罗德里等人仍悄悄咬起了耳朵,躲在阴影处小声议论着。
先前小队长阁下的态度,着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毕竟———
“违反军规却只挨了一记耳光,这未免也太仁慈了吧!?”
“嗯?”
明明当场指出了违反军规的行为,却仅仅只是往太阳穴神经丛上抽一巴掌了事,这对于加尔巴克小队长阁下而言,简直宽容得反常。
或许确有体恤撤退途中不宜大动干戈的考量.......
但若真如此,大可在抵达首都后严加惩戒。
在撤退途中轻轻揍一顿便算赎罪,除了用“仁慈”之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
“莫非是加尔巴克小队长他终于觉醒了慈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