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那是你男盆友吧,身材好壮, 长相好标准的正义。”
“哪有,你们别乱说啦。”莉莉许害羞似的用手遮脸,藉机掩饰下起伏的心情。
“那那,害羞了还不是吗?”
“姐姐姐姐,介绍下嘛。”
又有人起哄,莉莉许忙躲出人群,跟江宁讲去外面说话。
到外面门廊下,店门一关,终于清静了。
莉莉许从口袋摸到香烟,但余光瞄到里面的小屁孩在偷看他们,便按下烟瘾,松开手交挽住手臂,笑吟吟地问:“好久不见,怎么这么凑巧路过?”
江宁扬下巴指不远处,“刚好车停那。”
“停这啊,”莉莉许又问,“怎么?附近有案件吗?”
“没有,我现在不是警察。”江宁说。
感觉会是个伤心的话题,莉莉许不问了,说:“换你讲了。”
江宁回身看一眼橱窗,那三个娃娃形真容艳,身上所穿衣物裁剪质感精良,看得出价位不低。而且他从第一次见,到路面监控里,到今天,每个娃的衣服都不相同,不止一套。
他其实不太理解这种小众行为,还有对物寄托的情感,便问:“你接触手作多久了?”
莉莉许想了想,“从初中辍学开始到现在,入行也有15年了,不过我这两年也是半隐退的状态。”
“怪不得,倾注的时间久了,所以才有情感是么?”江宁只能这么理解。
莉莉许却反驳道:“不是因为倾注的时间长短,而是对她们感恩的情感。”
没想到她会这么认为,江宁也听过茆七说类似的话,问道:“感恩她养活了你?”
“嗯,”念及过去,莉莉许洒脱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无奈,“小时候家庭不重视,长大后所遇非良人,多数时候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她们不会背叛我,还帮助我自立,所以感恩。”
怪不得当时茆七对江宁鄙夷手作的反应这么大,一个人在全无依靠时,赖以生存的事物,是超脱现实的信仰存在。
江宁说:“十五年坚持做一件事,你的手艺应该比茆七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莉莉许轻摇头,“捏娃方面是的,但是修肢体我不如她逼真,她对肌肉血管形态很得心应手。”
“哦,是吗?”江宁似是而非地说。
出市场时,江宁遵循茆七轨迹,买了市场外的猪血肠。他尝过,葱姜味足,里面的花生碎脆,确实不错。
本来买了三份,带给老许大国小光他们的,但见已经中午,等会还要去一间心理咨询室,没空路过公安局了。江宁干脆将猪血肠都给莉莉许,“买多了,给你们尝尝。”
莉莉许瞟一眼食品袋,“哟,猪血肠啊,那我就不客气啰!”
莉莉许丝毫不扭捏,接过食品袋,动动手指道谢。
江宁就轻装开车离开了。
回到店内,莉莉许举高食品袋,大声高过女生们的聊天声,“小姑娘们,吃猪血肠吗?”
“哇,是市场外面那家吗?里面花生很脆的。”
“那我要吃吃看。”
“我也要吃!”
有人开头了,猪血肠一会儿就分光了。
开始称赞莉莉许的女生凑过来,举着插猪血肠的竹签问:“姐姐你吃吗?很香的。”
莉莉许不着痕迹地皱眉,“不用了,我不吃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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