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翰如说:“医院职工不存在被巡逻者追捕,为什么也不在夜间出动?”
茆七沉吟片刻,“我也猜不出,不过目前对我们有利,方便找玉妙音。”
收整状态,再次行动。
这回茆七谨慎多了,贴耳在门听不到声,便叩门试探,如果没人出声,就是睡着了,或者空房间。
又一间无人声,茆七依序操作,再信心满满打开门,蓦然间四目相对,她怔住了。
那是玉妙音,她比之前茆七见到时还要瘦,眼眶塌陷,皮肤呈现出一种干瘪的状态,哪还有之前生动秀韵的姿态,这才短短两天啊。
见有异样,仲翰如戒备拉满,悄然伸左手向门,却被茆七握下,紧紧地抓住,低声说:“玉妙音在这。”
仲翰如松口气,轻点头,随后被她拽进室内。
他们进来后,玉妙音慌忙将门关上,而后又惊又喜地说:“你们真的下到三层了!”
“在解剖室的次日,护士站被烧了一半,在这里没人会这么疯狂,我猜到是你们所为,但没猜到你们居然完好地下楼了!”
“太、太、太……”
玉妙音说了一堆,没给茆七开口的机会,这会语塞,茆七问她,“怎么了?”
玉妙音吸吸鼻子,笑着道:“太好了,替你们感到高兴。”
在这个恐怖的医院,有交过心的人,让她倍感亲切,即使他们剑拔弩张过,即使他们不是朋友。
茆七倒无玉妙音这么多感触,她找她存着目的,不是为叙旧。刚要说话,突然间仲翰如不见了踪影,她四下环顾。
玉妙音顺着茆七视线看到阳台站着的男人,他捉住匕首挑开卫生间门,一脸严谨防备。
玉妙音知晓他的用意,解释一嘴:“这里就我自己住,一名前辈昨天……期满离开了。”
房间除了玉妙音,无他者,仲翰如放心地回到茆七身边。
茆七清楚离开的含义,没提此事,一转话锋,“我找你有事。”
玉妙音并不讶异,眨着干涸的眼睛说:“我也在等你。”
她让茆七在床边坐下,方便谈话。
仲翰如就不方便了,只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端立在茆七身旁。
从刚刚开始,茆七心中就存着疑惑,她问玉妙音,“为什么医院职工晚上不出门?”
玉妙音回:“我也不清楚,听前辈提过,白夜交班互不干涉,一般夜晚下班后没人会出去闲逛,况且外面只有走廊,也去不了哪里。”
茆七:“既然互不干涉,那你怎么提醒我小心三层?”
玉妙音解释:“很多事我都是从前辈那得知的,她比我了解这里。”
还有个对不上的点,外面怎么会只有走廊?茆七说:“你在这里没见过一个装饰水晶灯的开阔空间吗?”
玉妙音想了想,“有,入职那天见过,也就那一次。”
茆七又问:“那那些身着白色披袍的侍者呢?”
玉妙音:“也是在入职那天见过。”
茆七:“还有一名身披金丝袍,被侍者拥戴的清瘦男人,你也见过吗?”
“没有。”玉妙音很笃定,没见过这号人物。
茆七:“那个空间里还有其他的门,其他的走廊,你都不清楚吗?”
“我听说过,但具体位置不知。”玉妙音如实道。
茆七预感不好,“是不是大家都和你一样,只进过一次那个空间?”
“是的,白天的职工入职和工作内容工作区域都雷同,他们夜晚也不出寝室,但是夜班工作的人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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