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老许的话给了江宁新方向,他要去向老阿婆证实一件事。
旧报亭每天都开,老阿婆从早守到晚。江宁看到她时,她正在挪动饮料箱。
这么大年纪,还干重活,江宁叹声气,自觉去帮忙。
饮料箱重量忽然变轻,老阿婆看到江宁,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很轻松抬起她艰难才挪动的箱子。
“那,搬那里去,堆门角边上。”熟人脸了,老阿婆不客气地指挥。
五箱饮料,江宁这么来回两趟给搬全了,他拍拍手上灰,问老阿婆,“还有要搬的吗?”
老阿婆摆手,“没有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卖不动那么多。”
她坐进报亭的高凳,从摆台上挑了一瓶水,递给江宁。
江宁抓起一看,笑道:“这次这么好啊,是饮料。”
“要过期了,丢了也是浪费。”老阿婆无所谓的语气。
江宁笑笑,瓶身一翻看瓶盖,上面喷码生产日期:20190605。
明明才生产不久。
老阿婆开口:“要坐会吗?”
“不了,我问个事就走。”江宁将饮料放一边,双臂搁摆台上,上身前倾。
江宁这姿势随意极了,老阿婆看着,想起以前常在她这买水的学生孩子们,打完球也是这样一窝蜂地围在摆台前。她问:“什么事?”
“你记得99年那次山火,烧到卞水山了吗?”
老阿婆印象特别深刻,都不用回想,立即道:“你说咧,烧了几天,能不烧过去吗?”
“明白了。”
江宁拿上老阿婆给的饮料,道别后,开车去了宁州县消防大队。
在路上,江宁的脑海里一直闪过父亲失踪前的一些片段:
自从江然说过茆村可怕之后,每次进山采药回家,江宁都会发现他衣领里,头发里,或多或少的小黄花。那是香樟树的花,在他身上出现的概率,充分验证了他进山的路途有香樟树林。
江然失踪前进山,也是宁州县与龙州县相接的方向,再过去就是卞水山。而99年清明的火灾,连绵几日,烧过了卞水山,老阿婆说那时漫天都是香樟树的味道。
江宁很难不怀疑,江然的失踪极大可能与此次山火有关,他或许被困死,或许被烧死。
而茆村位于卞水山山脉,茆七于99年被收养,这之中失踪、火灾、数个时间点,巧合得不像话。也不排除一个可能,江然因为某种原因变成刘献金,重回现世。
很快,车抵达消防大队。
江宁表明身份和来意,是一位文职人员接待了他。
文职人员迎江宁进档案室。
档案室外边是办公区,一门之隔的里面是储存案卷资料的地方。
“你先坐会,我去找找。”文职人员让江宁随意些。
“好,你忙。”江宁找张待客椅坐下。
没多久,文职人员就回来了。
二十年前的案卷资料不好查,但这起山火每年都被当作警示提起,边防安全重之又重,避免重蹈覆辙。
“案卷资料在这里。”文职人员拿给江宁。
“谢谢。”江宁接过,掂在手中不厚的一本,翻看完,火势起因及伤亡人员不够详尽,经济损失在录寥寥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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