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磕得胸骨下颏骨生疼,茆七不由痛呼。她扭头看,发现是冯免灾用手臂箍住她双脚。
免灾免灾,好名字啊,灾祸都传给别人了!茆七恨得牙痒痒,扭身腰一前倾,给他手臂狠刺了几下。
冯免灾手腕废了,一只手臂还能用,茆七刺那几下,不是直进直出,而是跟扎歪的吊针似的,在血肉里拧转几下。不致命,疼是真疼。
忽有一声剧烈的撞响,茆七循声看去,两个巡逻者缠在仲翰如身上,一人抱身,一人抱脚,将仲翰如推向解剖台,那声响就是这样发出的。
力终于松了,茆七着急地踩掉冯免灾,撰紧刻刀爬起身。助跑快冲,疾跳起来扒住一个巡逻者后背,试图将他从仲翰如身上拽下来。
仲翰如知道茆七来了,也配合着往反方向使力,终于将一个巡逻者扒开,茆七也随之掉下去。
仲翰如想捞她,无奈双腿被绊住,只能眼睁睁看她仰身撞向地板。
疼!撞那一下,心脏仿佛都停跳了,茆七忍着,只咳嗽几声,便翻身而起。藉着月光,她看到被扒下的那个巡逻者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看着已经死了。
听说人将死的那口劲,僵硬,至死不休,所以仲翰如怎么也甩不开。
还有一个,茆七和仲翰如合力才将其掰开,这个巡逻者胸口也插了把匕首,也早就死了。
终于消停了,茆七一把坐地上,长吁一口气。
仲翰如蹲下,和她平视,心忧道:“有没有受伤?”
茆七小幅度摇头,看着累坏了的样子。
“你歇一会。”仲翰如站起来,巡视解剖室。
他不敢放松警惕,两个巡逻者死了,还有一个半残的不知道去哪了。
“我已经是废物了,没有价值就会被吃掉,我被吃掉之前,也要先吃掉你们。”
解剖室里蓦然响起这段话。
仲翰如循声看到冯免灾,他站在门口,身后是一些零散的光线。
门打开了,冯免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做了什么。
巡逻者可能还会来,可能会有更多。
“啊——!!”冯免灾跑起来,身子扭晃,横冲直撞。
解剖台遮挡住视线,不明所以的茆七来到仲翰如身旁,想问他怎么回事。然而仲翰如却忽然推开她!
茆七还没反应过来,仲翰如就被撞了出去,有人抱拦他腰身狠狠推撞到金属墙上。
金属墙板脱落,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这冤魂不散的冯免灾,茆七真恨他恨得牙痒痒,她刚动身,仲翰如喝声道:“快走!”
冯免灾跟寄生猴一般,手臂紧钳住仲翰如不放,再次拖撞向金属墙。
茆七不听,再进步。
“阿七……”乞求的声调。
茆七犹豫着,一步步退到门口,才明白仲翰如的用意。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巡逻者可能还会来,她留下是拖累,仲翰如自己逃脱的几率更大。
茆七捡起冯免灾的砍刀,转身走了。
仲翰如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对付冯免灾,手刀其攻内肘,腋下,后颈,几番下来,他还牢牢附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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