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李亭甲真出现在西北区精神病院,各有隐瞒,代表各自立场不同,那他们就是敌人。
茆七坐直腰板,托词说:“李亭甲,谢谢你今天陪我说话,我有事要先走了。”
李亭甲又笑了,“好的。”
茆七突如其来,按常理,是无理取闹了,可李亭甲全程就是接纳,仿佛是道平波,悠闲地浮在水面。也不知他是心思藏太深,还是职业使然。
茆七毫不犹豫起身,走去开门,李亭甲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今天也是你在陪我说话,以后你想见我的话,随时可以来。”
茆七回头,古怪的语气,“你很孤独吗?”
“……是。”
说是,也那样无懈可击的笑容,茆七替李亭甲感到累,怪不得愿意浪费时间和她,在这说模棱两可的话。
“我会再来的。”茆七说。她总得搞清楚那个背影。
下到楼底,天空真是漫天橙红,晚霞示雨,是左凭市向来的气候习惯。
明天下雨的话不方便出门,鹦鹉鱼没粮了,茆七左右顾望,看附近哪里有超市,要买点肉丝带回家。
找到了,过一个红绿灯对街就有个生活超市。
茆七上车,扬长而去。
第31章 磨刀还能干嘛,宰杀切砍啊!……
回去路上, 遇到晚高峰。
车开开停停,天边已泛灰暗。
快到公寓大门时,道闸处的车还排起了长龙。
茆七这车开得有些烦躁, 开窗透气, 视线中正对一家理发店。她拽住自己发尾拉到眼前看, 长分叉了,想想是挺久没修剪头发了。
要不要拐弯去剪个头发?正犹豫着, 前边车开快了,茆七忙跟上去。
算了,有空再说。
停车, 进公寓楼,和茆七一起等电梯的还有三个奶奶辈的女人,三人兜成圈,口耳相接私语。
只是声音算不得小, 茆七全听见了。
“听说我们这幢, 楼梯间又出现血了。”
“又有啊?会不会是哪家孩子搞的红墨水?”
“红墨水和血迹还能分不清啊?是搞清洁的那个刘兰偷摸告诉我的,你们夜里也别出来瞎转了。”
“保安不是每晚都巡逻吗?没事的吧……”
“小心点最好……”
进电梯后,几人默契地不言语了,待茆七出电梯后,复又言论起来。
茆七少跟人接触, 平时听到的八卦和事件都是在电梯间或小广场。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 她公寓大门是防盗指数最高的c级锁锁心,没有钥匙绝开不了。
开门,进屋。
茆七在厨房加热速食, 简单一顿就是晚餐,然后拿起买回来的肉丝,走到鱼缸前。
拉椅子坐下, 撕开覆盖肉丝的保鲜膜,茆七捻起一些肉丝,丢进鱼缸里。
鹦鹉鱼闻着味儿来咬,摇曳间,颜色越发红艳了。她养了几年鱼,知道夏天鱼会发色,是最好看的时候。
肉丝很快咬完,茆七又喂一些,和鹦鹉鱼对起话,“喂喂,我把你们养的那么好,能不能有点心灵感应啊,我遇到危险时就唤醒我……”
鹦鹉鱼只顾吃,吃饱后围去鱼缸进水口,笨拙地撅动嘴巴吸氧,留给茆七两个鱼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