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时,仲翰如要换茆七,他的说辞是“这不合规矩”,50205表现出为难、胁迫,到后来又欣然同意。其实规则没有因换人而改变,只是由一个人死变成两个人而已,那时他就已经决定对他们下死手了。
所谓的游戏本身就是个谎言,只是让人送死的一个媒介,50104的那句“我被谎言杀死”,此刻才真正具象起来。
茆七浑身如堕冰窖,她遭遇危险,仲翰如也不能例外。按照五层这变态的大同,一次不成,还有二次!
想到这,茆七已经有奔出解剖室的念头。
但她没有迈步,而是弯腰将护理记录整理进墙屉。
现在即使告诉仲翰如也无济于事,他的格斗术再厉害,赤手空拳再加上没有战斗力的她,也挡不住前仆后继的巡逻者。对方就算拳脚功夫不如,光使人海战术就能把他们拖死。
整理完,茆七拿着撕下的一张空白纸到窗台,在月光下用刻刀雕刻起来。
制作人形手作,通常要先确定材质,大小,外在需求,然后起稿图,捏型,修大致,烘干,凿关节,调灵活度,抠细节,上色,交货。
是的,无论有形无形,万事万物皆有其节奏。
茆七在用熟悉的方式来平稳自己的状态,顺着刀法,她一步一步开始抽丝剥茧。
蓝桶里的“食物”要处理,五层没有制餐区域,巡逻者还会到解剖室,将“食物”运送到某一层——他们还会再出现,时间无法预测。
游戏看似随机,却能保证每次都有输家——死者。有人在控制五层,利用某些东西,维持秩序运转,不然病患怎么会心甘情愿赴死。
最初是谁推行的游戏?是谁制定的五层规则?那个幕后者才是真正的“谎言”。
刀停,一个没有头颅的纸人体廓显现。
茆七自言自语:“制定 ’真心和谎言‘游戏的人,是用谎言杀死你的人,是吗?”
刻刀拿开,纸人隐隐鼓动起来。
茆七说:“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吗?”
话音刚落,纸人被吹拂,飘出窗外。
起风了。
茆七望着纸人飘远。
五层病房角度统一的摆置;病患就餐时的强迫性动作;50205因一滴溅在桌面的汤汁慌张;有目的地接近、热情,再实行控制——这些是仲翰如说的五层存在的新规则。
由此可猜,西北区精神病院的白天,是脱离在巡逻者掌控之外的。
最有可能的幕后者是50205(已死),还有想让茆七死的方明明,除外茆七想不出第三人。
制定规则的人应该有严重的洁癖和固定的强迫性//行为模式,在跟方明明接触时,茆七没看出她有这方面问题,或许是她隐藏了?
茆七回头望向解剖室门口,现存患者的护理记录收纳在玻璃柜,记录所述真实,符合她猜想的患者,极有可能是幕后者。
没多犹豫,茆七出了解剖室,推开玻璃柜,停顿了几秒才迈开步。
确认外面没人后,茆七先将所有的护理记录搬出来,再拉张椅子过来做掩护,蹲地上翻看起来。
五层病患最多百余人,记录首页就有入院原因,排除起来也快。月光淡淡照耀,茆七聚精会神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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