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听言,求之不得。
听晚付完钱,抱着书包,走向了门口。
她先过去拉开门,才试探着出声询问,“出去等?”
沈韫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听晚默默关上门,跟了上去。
这家米线店,位于街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平时客流量就不算多,何况现在已经过了饭点。
天气闷热,太阳被厚厚的灰色云层裹住。
预报上显示有雨,虽不准,但秋老虎的威力名不虚传,偶有几名行人路过,也都脚步匆匆,无精打采。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不远处的车。
门关上,听晚刚坐好,沈韫就吻了过来。
他动作粗鲁,急切,像是再不接吻就要死掉一样,用力撞开听晚的齿关。
唇枪舌剑,来势汹汹。
逼的听晚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一吻毕,男人的薄唇犹自紧贴着她的,不愿离开,“去观澜?”
听晚喘息着,泛红的眼尾,带着潮湿的水汽,“沈韫,我明天还要上课。”
沈韫衔着她的唇,语句含糊,“晚上我送你回来。”
听晚腰肢陷在柔软的靠背,无处使力的感觉,让人心头发飘。
她垂下眼睫,没接话。
沈韫一直盯着听晚,自然没放过她刻意闪躲的神情,“你不信我?”
听晚抿唇。
但凡他在床上守信过一次,她何至于此?
算了,懒得喷。
见状,沈韫也不在开口,专心亲吻听晚。
他现在倒是极有耐心了。
轻描,慢写。
细致入微,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是在破解什么世界难题。
五分钟过去了,他还不松口。
听晚被磨的心烦意乱。
“米线……要好了。”
沈韫不紧不慢地吸着她的唇肉,“何恩会去拿。”
听晚:“……”
又三分钟过去。
听晚忍不住,推搡沈韫,“够了吧?”
“不够。”
“一天没亲了。”
“想一直亲。”
“你有……”听晚忍无可忍,却在紧急关头吞下那个字,齿关用力,想咬他。
却被沈韫灵巧地避开。
听晚抿起唇角,有点生气。
沈韫顿了顿,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诊断记录,摊在了听晚面前。
那一项项检查记录,看得人眼花缭乱,心脏狂跳。
她快速划动页面。
听见男人压得极低的嗓音,“听听,不用给我找心理医生。”
“你朋友说的对。”沈韫盯着听晚愈发苍白的小脸,舔了舔唇瓣,“我是有病。”
与此同时,听晚把记录翻到了最后。
人格障碍,偏执型精神分裂,分裂情感性障碍(混合型)以及……
她眼睫一颤,手机从指尖滑落。
男人的唇,又一次贴了过来。
皮质后座角落,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最后两个字格外醒目。
性,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