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漾拿目光鼓励听晚,并没有张嘴插话。
她双手抱肘,坐姿笔直,致力于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听晚顿了顿,略去其中难以启齿的细节,将上周五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郗漾。
听完,郗漾表情炸裂。
“难怪你总叫他变态,这是真变态。”
她指着听晚手腕处的痕迹,“这就是他咬的?”
听晚点点头。
郗漾摸着下巴,思索道,“我听说,某些特殊人群,那啥时喜欢虐待人。”
说到这,她顿时有了八卦的兴致,凑到听晚耳边,特意压低了声音,“沈韫在床上,伺候过你吗?”
这么私密的话,已经超过了听晚能说出口的底线。
她脸涨的通红,咬着唇没有说话。
郗漾见状,立马就懂了。
“听听,你吃的真好!”
闻言,听晚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子。
抛开沈韫爱咬人这一点,他的外貌,资本,体魄,态度等都强的离谱,甚至过于完美了。
但青天白日的说这个,也太羞耻了点。
听晚扯了扯郗漾的衣袖,“漾漾,别说这个了吧。”
“好好好。”郗漾举手表示投降,想了想,她掏出手机,推了一个人给听晚。
听晚看着对方的资料,抿紧了唇,“心理医生?”
“下手这么狠,我感觉,他是真想吃了你!”郗漾点着听晚的手腕,加重了语气,“不是那个吃,你懂得。”
听晚捏着筷子,陷入了沉思。
虽然她总在心里骂沈韫有病,但却并没有深入想过,他是否真的有病。
郗漾嗦了两口米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听听,不对呀!”
听晚回过神,“怎么了?”
“沈韫有病就有病呗,关你什么事?”郗漾瞪着听晚,“别忘了你上次说过的话。”
上次在图书馆,听晚曾说过,不会跟着沈韫。
“我没忘。”听晚搅着米线,默默看着它和汤汁翻滚纠缠,却永远根根分明,无法融合。
郗漾察觉到闺蜜话中的失落,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她放下筷子,一脸郑重道,“听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这个游戏,叫我问你答。”
听晚跟着放下了筷子,“你问。”
“你跟沈韫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多。”
“你们是什么关系?老板员工?主人仆从?男女朋友?地下恋?包养?哪一个?一定要认真想一想,想清楚了在回答我。”
听晚蹙眉。
思考半天,才发现,她跟沈韫,哪一条都不符合。
她攥了攥手心,嗓音沉静,“我跟沈韫,是……炮友。”
毕竟,这三年多来,他每次找她,都是为了做。
郗漾一愣,吃了一惊。
她本以为闺蜜陷入情爱,看不清,打算自己把答案说出来。
没想到,听晚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还沉溺其中。
郗漾拿筷子敲了下听晚的手背,“承认吧!你跟沈韫在一块,就是馋他的身子!”
听晚耳根发红,矢口否认,“没有。”
“那你跟沈韫分开!”
听晚揉着手背,“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你还没找他说,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不算?”
听晚无奈,把自己毕业后想回老家发展,却被沈韫发觉威胁进而中道崩阻一事,说了。
郗漾不可置信,“听听,他在监视你!”
听晚对此,早有猜测,“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