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给他买杯奶茶,多谢了。”程砚初压着声音对林榆说,“他心情不好,很需要一杯奶茶。”
“这不用你说。”林榆冷冷丢下一句,追上周宇宁走远了。
“来得真快啊。”他妈终于瞥了程砚初一眼似笑非笑,“真是不得了,他是什么国宝大熊猫,怕磕了怕碰了,还有专人跟你通风报信。”
“您能不能别再为难他了?”程砚初看着亲妈的眼里压着怒火,声音冷得能结冰,“我说了,跟他在一起是我的决定,是你儿子我离不开他非要缠着他,所有原因都在我身上,您有什么冲我来。”
“看看我的好儿子!”咖啡杯在玻璃桌面上重重一砸,他妈利刃般的眼直直射向他,“亲妈放下家里公司里所有事儿,连夜飞来看他,他可倒好,看见亲妈的第一句话,没问问他妈坐飞机累不累、吃饭没,上来就帮着别人指责他妈!真是我生的好儿子啊。”
“您不必顾左右而言他。”程砚初打断她,不耐地冷声道,“您是忘了跟我的约定了?忘了您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 ?”
“您居然还偷偷跑来羞辱他!还打他!”程砚初不可思议道,“您背着我究竟还干了多少伤害他的事儿?”
“居然还颠倒黑白,将他倒打一耙成一个没教养丧良心不孝顺爸妈的混蛋!”
“您明知道他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的,明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您是怎么狠下的心说出那一番诛心的话?”
程砚初彷佛平生头回认识他妈,“您真是够狠啊。”
“您是不把他逼入绝境不罢休。”
“这么做的确一刀致命,您很清楚,这样他就是再喜欢我、再舍不得我,也不会要我了。”
“他在自己家里已经受够了言语暴力的折磨跟伤害,他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只能逃离来减轻伤害,他绝对无法承受再加上恋人家里的双重暴击。”
“他再如何喜欢我,在您一再的言语暴力伤害施压下,他再喜欢也不会要我了。”
“您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用了最残忍的方式永绝后患。”
“你骂我残忍?”他妈怒极反笑,“你骂你自己亲妈残忍?哈!他带坏你、诱/拐着你误入歧途,他就不残忍了?他是拿刀子生生地在剜我这个当妈的心!”
“他诱/拐你不学好,引着你跟男人好,让你被人耻笑,让你断子绝孙,他多恶毒啊!他这样伤天害理的恶毒东西搁在旧社会,扒皮凌迟都便宜了他!”
“妈!”程砚初忍无可忍,“说了多少遍,我天生就喜欢男的,不是被他掰弯的!性取向是天生,基因决定的,人为改变不了,更不可能说掰弯就掰弯,说掰直就掰直,请您尊重科学、尊重人类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