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笑意盈盈,实则绵里藏针字字见血,用最温柔的言语表情说着刀子般狠辣的话,不动声色地就敲打拿捏了对面两个人!
而且程男神家公司又是怎么回事?他爸妈的公司为什么需要程男神?他还在上学诶,继承家业也不用这么早吧!
王可心特意提了这句又有什么玄机?感觉这里面还有隐情诶!
两个室友在角落里偷偷面面相觑,这么一通话,换做她们,是打死都说不出来!
可是……室友们忍不住拿眼偷瞄那三个当事人,王可心这番话连敲带打得会不会……在玩火啊?
今天一整天她们一帮人都在一起,程男神有多么在意他的竹马,跟他竹马是怎样的相处方式,点点滴滴都看在她们的眼里。
不用刻意留意都已经看到好几次,程男神凑在他的竹马身边,是那么温温柔柔地跟他竹马低声讲着话,那样哝哝低语,那样依赖眷恋。
说起他竹马爱吃的苦咖啡雪糕,他明明语调很寻常,但你就是能感觉得到,被他压抑在轻描淡写一带而过表面之下,暗潮涌动着的思念想念有多么厚重多么疯狂。
没有一个字说想念,却每一个字里都是想念。
没有一个字说爱,却每一个字里都是爱。
之后更是逮着机会就黏着他竹马说悄悄话,说得温存,说得柔情,说得旁若无人,仿佛全程只有他们两个人,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无从假装无从逃避。
那两个人相处的种种细枝末节中一直在透露着一个讯息——我爱他,只爱他,你没戏。
对上这样两个情深如许的人,王可心的这番话真的拿捏得住人吗?
拿捏程男神的温软竹马或许可以,拿捏程男神……
果然,她们下一秒就眼睁睁看到,程男神的表情立竿见影地冷酷如冰山。
“我在哪儿过年,”程砚初直直看向夏冰洁,“不劳你费心。”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我妈喜欢你,那是她的事,我妈喜欢的人多了。”
“我跟你之间,永远不会有超出普通同学的关系。你一再说这些交浅言深迷惑人的话,不合适。”
“砚初你误会了!”王可心忙道,“我是好心想让你带你发小来海湾市玩一玩,比你们舟车劳顿地回东北挨冷受冻不是好很多吗?”
“你在这边待了两年,早适应南方的气候了,回去东北那么冷你会不适应的——”
程砚初直接让她给说笑了:“我在东北从出生长大到十七岁,呆了十七年,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在我们那儿的冰天雪地里长大的,东北是我的老家,我有什么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