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大樱桃,倒一下勾起张孟记忆里的往事了,“还记得小学时候班长经常给你买樱桃杯吃。”
那时候周宇宁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身上日常连个一毛钱的钢镚儿都没有。
他们小学时班级春游秋游出去玩儿,还有平时午休,别人都有零花钱买个雪糕啊樱桃杯啊辣条啊棒棒糖啊什么的零嘴儿,虽然班上多数人零花钱都不多吧,三毛五毛八毛的,每天能花一块两块的那都能上班级富人榜了。
但甭管多少,反正几乎是所有人都有零花钱买零嘴儿,连王青龙都有,也不知他是偷的抢的反正他有,只有周宇宁没有零花钱,别人一窝蜂去买零嘴儿的时候只有他什么都不买。
当然,他没钱,却并不耽误他吃,别人吃,他也吃,因为他有人投喂啊,那个人就是班长。
别人吃辣条,周宇宁管保也有辣条吃。
别人嗦冰棍,周宇宁也有冰棍儿嗦。
别人买两毛三毛钱的樱桃杯吃,周宇宁也有,还是五毛一块钱的大杯,羡煞旁人。
自打三四年级以后,张孟的记忆里好像就没出现过,别人都吃周宇宁可怜巴巴干看着的时候。别人有的,班长管保让他也有,把他投喂得老好了。
张孟:“那时候,我们背地里都说,你是班长养的小媳妇儿。”
但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喜欢跟着这样调侃了,因为周宇宁和班长之间,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谁养着谁谁索取谁,他俩是双向付出双向奔赴的。
班长喜欢投喂周宇宁照顾周宇宁,那周宇宁同样也把班长照顾的很好,对班长比对所有人都好啊,像他亲手煮的粥只有班长喝过,他口袋里宝贝似揣着的大白兔奶糖从来只给班长一个人吃。
初高中他都跟周宇宁关系这么铁了,也没得到过一颗周宇宁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
“你也爱吃大白兔奶糖吗?”周宇宁眨巴着bling bling的猫儿眼嘻嘻笑着无辜地看着他,“你早说嘛,以后我也分给你大白兔奶糖啊。”
“笨蛋,”张孟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说的不是大白兔奶糖!”
“我的意思是,你的付出从来都值得班长的给予,不要因为他远隔千里之外还惦念着你给你找房子住,就因此对他感激感动得死心塌地,为此逼着你自己去忍受一切你不能忍受的。”
张孟:“提前说清楚,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你很好,班长也很好,你们两个在一起很好非常好,作为你们的好朋友,我们都希望看到你们俩一直这样好下去。”
“只是作为你的好朋友,同时我也必须在意你的感受,如果跟他在一起,以后又让你不开心了,又有别的阻力横生枝节,你可以不用强撑,不用逼迫自己一声不吭地去忍耐去忍受,将所有辛苦委屈难过都一个人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