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天下午受到的羞辱已经是最可怕的。
然而第二天开学,他迎来了更可怕的,学校里仿佛一夜之间都在传,周宇宁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不仅传他是恶心的同性恋,还披露了更劲爆的,说他缠着另一个男生跟他处对象,人家不跟他处,他不要脸非缠着逼着人家跟他处,被人家家长知道了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并毫不客气将他扫地出门!
这披露的信息很要命,条条炸裂吸人眼球,简直是荡男羞辱,将周宇宁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这下跟周宇宁这个同性恋处对象的人也藏不住了,简直相当于变相爆身份证号。
不知道传言最初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周宇宁知道的时候传言已经铺天盖地板上钉钉,将他锤死在了死同性恋还不知廉耻缠磨人跟他处对象,完了被人家长破口大骂赶出家门的耻辱柱上。
新分入的文科班级认识周宇宁的人不到一半儿,然而这次的开学第一天,周宇宁却感受到了一把被全班同学明里暗里关注的滋味儿,他们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说不上带着多少恶意,但却让人很不舒服。
他走过之处都能瞥见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仿佛连教室窗外树上的鸟都在用鸟语叽叽喳喳,“看!他就是那个被人家长扫地出门的死同性恋!”
“艹!谁传的这事儿啊?怎么忽然全校都知道了!”午休校外快餐店,冯卓愤怒地捶了下桌子。
“这事儿不对劲。”张壮壮拧眉。
“当然不对劲了!”冯卓竭力压着火气小声道,“他俩在校里校外向来低调,从没有一个人编排过他俩谁是同性恋,怎么昨天周宇宁刚被班长他妈羞辱完,第二天就全校都知道了!”
“连他被扫地出门的事儿都宣扬得人尽皆知了,还屎盆子全往他头上扣,把他都塑造成啥形象了,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搞鬼!”
“你意思是,”张壮壮抬眼看着他,“这事儿是班长他妈那边儿故意搞出来的?”
“那不然呢?”冯卓反问他,“除了她,还有谁跟周宇宁仇怨这么大?羞辱了他一顿、把他扫地出门还不够解气,还要满世界抹黑他搞臭他的名声让他社死!除了班长他妈,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虽然人离得远,但人兵法玩的溜儿啊,人能远程调兵遣将啊。”
“还有那脏心烂肺的狗腿子甘当刽子手马前卒啊。”
张壮壮不置可否,只问周宇宁:“你昨天在班长家发生的事儿还有谁知道吗?”
“就白珊珊和班长三叔,没别人了啊,白珊珊绝不可能。”
那真是班长他妈指使班长三叔干的吗?
或者班长三叔因为他们打包拿走了班长的所有值钱东西,对他怀恨在心于是施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