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两样药,“是这两样吗?”
程砚初就一点头。
床头桌上有个小热水壶,周宇宁就拿起水壶,给他在水杯里冲好了药,放在一边先晾着,回过身来又摸了摸他额头试了试温度,又问他,“你这会儿渴不渴?想不想吃苹果啊?好像感冒了吃苹果会好得快一点,我给你洗一个去!”
“不用,”程砚初一把拉住他,“别忙活了,不想吃,你就坐这儿陪我一会儿就好。”
“那好叭。”周宇宁乖乖坐下,“那你一会儿想吃了就告诉我喔,我去给你洗。”
“嗯。”说话间程砚初又咳了好几声,头疼的劲儿又上来了,一波接一波的,跟有个大锤子在他脑袋里没完没了砸似的。疼得他有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被他立刻一个反手抹掉了。
周宇宁看他一皱眉头就知道他又难受了,腾地站起来立在他床边,伸出双手手指抵上了他的太阳穴,帮他一下一下地揉按着。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周宇宁轻声问着。
“嗯,好一点了。”被周宇宁按了这么几下,好像头疼真的缓和了一些。
“真的吗?”周宇宁喜得更加卖力了。
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地揉着,头疼似乎缓解些许的同时,程砚初觉得心里也暖烘烘的,四肢百骸好像比被按揉着的头更加熨帖。
原来感个冒生这样一场小病的时候,还可以被这样照顾的吗?
生病的时候有人陪,有人在身边这样照顾他的感觉,可真好啊。
记忆里他在姥姥姥爷家的时候没怎么生过病,也可能生病的时候太小了,过后就不怎么记得了。
自打被接回父母身边之后倒是没少生病,但他们都太忙了,不是把他丢给医院里的护士就是丢给春姨,又告诉他男子汉要坚强,不能像女孩子似的生个病就软弱就哭鼻子就吵着要大人陪,那样可太丢人了。
他当然不会吵着要他们陪,即使要人陪也是想要姥姥姥爷陪,谁想要他们陪了。
姥姥姥爷当然是没办法过来陪他的,也根本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他们该担心他着急上火了。
周宇宁一边儿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儿嘴巴里也不闲着,给他轻声细语连说带笑地讲故事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