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了,他只身贴在一侧的墙面上,回头正见闻人诀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
“是我请小少爷来房里,商讨成亲的事宜。”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就好像同容秋成亲的人真的是他一样。
容秋忍不住看了一眼闻人诀,闻人诀面上的神色很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来撒谎的意思。
他看见薛穆的脸一瞬间都好像气变形了一样,只是他很快又恢复了沉静,眼神带着几分讥讽:
“是吗?那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闻人诀上前一步,手伸过来熟练地揽住容秋,月白色的长袍和薄纱里衣碰上,容秋感受到闻人诀似乎和他凑得很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扑打在他的脸侧。
随后闻人诀转头,对薛穆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嗯,我们还没有谈完。”
理所当然的正室,高高在上地对后来者予以警告。
更是在对薛穆说,请你出去。
容秋被闻人诀这一句话吓傻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闻人诀,不要说这时候的薛穆有没有恢复记忆尚且还不知道,无论是哪样的薛穆,都不可能容许闻人诀在自己的地盘这样撒野。
薛穆从来都不是那样隐忍的人。
在听完闻人诀说话之后,薛穆果然没走,而是望向一侧的容秋:
“是这样吗?秋秋?”
容秋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轻晃,向薛穆点了点头。
“哼,好。”
出乎意料,薛穆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冷笑着看了一眼闻人诀,转身出门。
木质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容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闻人诀的修为恢复了,而他又没什么修为,闻人诀想让他做点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
“你!”他有些生气地望着闻人诀:
“你做什么呀?”
“这样会被薛穆发现——唔!”
容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一只修长的手上来堵住了他的嘴巴。
他说不了话,甚至连嘴巴都没有闭上,舌尖抵到了掌心,容秋咬又咬不到他,只能用小舌头舔舔,示意闻人诀放开他。
闻人诀的呼吸好像有点粗了。
他用口型示意容秋:别乱动。
容秋偏不,哪有这样的,话都不让他说完就堵住他的嘴巴,还一点都不讲道理。
沾满津液的小舌头在闻人诀的手心里不断搅动,容秋知道,这样舔闻人诀的掌心,他会很痒很痒,等他痒到受不了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松开了。
同时,眼睛也瞪得很大,容秋眼神很凶地盯着闻人诀。
等到闻人诀又靠自己近一点的时候,容秋就清楚地听见了在他耳侧粗重的呼吸声,连带着,闻人诀的身体也很热,热浪裹挟着容秋的全身,他好像在一个不知名的火红的浪潮里,潮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浑身都成了湿漉漉的模样。
半晌,闻人诀的声音才从耳畔响起来。
他的声音似乎也变粗了,好像刚从水里爬起来那样,有些狼狈:
“薛穆,还没有走。”
!
容秋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薛穆还没有走吗?可是他刚才不是关上了门,难道是——
脸蛋轻轻打颤,容秋侧耳去听门口的声音。
他刚才只顾着和闻人诀发脾气,完全忘记门口的薛穆刚刚离开这回事了。
可就算他想到了,也绝对不可能去想薛穆还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他果真听见了,在他不远处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
薛穆真的没有走。
闻人诀慢慢地把放在容秋嘴巴上的手松开,那一片已经完全湿透了,修长的手拿下来的时候,掌心一片亮晶晶的,像一片小池水那样清透。
容秋的嘴巴也是这样的。
因为染上了津液的缘故,小嘴上也显得尤其清亮,唇珠鲜艳得像一颗含苞待放的娇花,引诱,勾引着人们去采撷。
而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的时候,又隐约可以看清粉嫩的舌尖在里面晃动,有些茫然、无措。
小嘴这时候一开一合,容秋不敢用太大的声音,他小声问着闻人诀:
“那怎么办呀?”
“他不会突然闯——”
门外恍然间传来一些声响,容秋连忙将嘴巴闭起来。
闯进来怎么办?闯进来的薛穆已经恢复记忆了怎么办?他想问。
“把他赶走。”闻人诀说。
容秋的眼睛睁得很大,赶走?要怎么做?打起来吗?真的打起来的话,闻人诀能打过薛穆吗?
他不禁有些担忧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也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闻人诀的声音还是很粗,原先捂着容秋的嘴巴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到这个时候,他忽然转身打量着面前小少爷的脸蛋,一手托起他的下巴。
容秋有些茫然地抬头望着闻人诀,不明白他要